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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不佳,出言打岔:“師姐,你知道我們當初是怎麼上山的嗎?”
洛元秋道:“不是為了解咒?”
“是為了解咒不錯,”柳緣歌笑意漸冷,道:“但我們可不是心甘情願,而是被族人強壓著送上山去的。”
洛元秋從未聽玄清子說起過,一直以為他們都是被家人送到山上來解咒的,不知道居然還有這種內情,驚訝道:“這又是怎麼回事?”
林宛月喝完手中的茶,淡淡道:“師姐不知,這城中曾有七族,並稱為玄門七姓,中咒後這七姓族人接二連三的死去,後來只剩下四姓苟延殘喘。”
她轉了轉杯子,散落的額髮遮住了眼中情緒:“當時死的人太多,再偏門的解咒方法都試過,要是有人說只要把人往一座山上送去住便能解了這咒術,恐怕傻子才會相信這是真的。何況那時候誰也不知道寒山到底是個什麼門派,違背禁令私下貿然送人上山,若是解咒不成,說不定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洛元秋略覺意外:“這些事為什麼從沒聽你們說起過?”
柳緣歌喊來夥計再添了壺熱茶,說道:“上山前曾立過重誓,要對此事守口如瓶……後來人都已經死的差不多了,說不說都沒什麼意義。”說完她對洛元秋擠眉弄眼,笑道:“所以我才看王宣沈譽他們不順眼,他們可是千嬌萬寵的大少爺,家裡人的心頭寶,不像我與宛月,都不過是棄子。族長捨不得把親孫子送到深山老林受苦,所以才選了無依無靠的我們上山。知道這是為什麼嗎?他們不信寒山能解咒,還以為王沈兩族別有圖謀,都到了這種地步了,竟還想著內鬥,他們不死誰死?”
洛元秋不知要如何安慰她,將手覆在柳緣歌的手背上拍了拍:“那你爹孃呢,他們還在嗎?”
“我爹整日喝酒,還沒等咒術發作就先把自己喝死了。”柳緣歌嗤笑一聲道,“至於我娘,她是個走江湖的樂師,生下我過了幾年之後不耐煩那些規矩,收拾好東西不辭而別了。那把琵琶是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也不知道她如今是死是活。”
洛元秋安慰她道:“沒關係,我爹孃也早就死了,我連他們的臉也沒多少印象,是師父師伯把我養大的。”
柳緣歌盯著她雙眼看了片刻,竟是笑了起來:“你平常也是這麼和景瀾說話的嗎?”
洛元秋道:“不然呢。”
柳緣歌又是一通狂笑,趴在桌上險些掀翻了杯盞碗碟。林宛月搖搖頭道:“讓她笑,不用理會。”說完拿起放在柳緣歌身邊的茶杯,又添了新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