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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走。他不知道女兒家的手本就柔軟,心想他師弟這位朋友手上虛弱無力,面色也是慘白,當為其熬些補虛強身的湯藥才是。
雪兒就這麼被知一拉進院子,寒凌江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佇立良久。心道:罷了,罷了,女施主可是師兄你請進屋的,老和尚回來發現院子裡有女人,開花的也是師兄你的腦袋,千萬輪不到師弟我。
再說寒凌江、知一、雪兒三人同桌吃飯。雪兒生下來就是崔家的丫鬟,從小服侍崔家各位公子長大,從來都是服侍主人家吃完飯,再與下人們一道吃殘羹剩菜。她被知一拉上飯桌,已然覺得不妥,知一還熱情地給她夾菜,更是讓她不安。
知一見她低著頭,十分忸怩,只挑起一小撮米飯送進口裡,時不時地看上師弟一眼。想到應是她怕生,只跟師弟要好,於是給她添菜又勤了幾分。一旁的寒凌江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全都明白,眼裡全當沒瞧見。
這時寒凌江碗中的米飯將盡,誰知知一與雪兒突然同時起身,向寒凌江遞了一隻手。知一向他遞手是要為他添飯,這是常事。雪兒向他伸手,估計也是要為他添飯,是雪兒長久服侍人的習慣。
可這兩人同時起身遞手,不僅讓寒凌江一驚,又好生尷尬。雪兒也是不好意思,怕自己僭越了,也怕給寒凌江造成不便,可伸出去的手不好再縮回去。
知一見狀倒只是愣了一下,隨即一手拿起寒凌江的碗,另一隻手拿起雪兒的碗,笑著去廚房盛飯了。他心裡如何想,寒凌江與雪兒自然不知道。
以前吃飯時,知一和尚是啞巴自然不能陪寒凌江說話。寒凌江管不住自己的嘴,只好找老和尚聊天解悶。聊的盡是天南地北的奇聞雜事,吹噓自己以前去過哪些奇怪的地方,見過哪些奇怪的事情。
知一聽得出神,老和尚卻全然無感。有時寒凌江講得盡興,唾沫星子噴了老和尚一臉,當即換來老和尚一頓爆栗子,讓寒凌江長了幾天記性。
所以說寒凌江平日吃飯時,是想說話卻不能說,現在旁邊坐著一個能說話的,且願意聽他說話的,他反而不想說了,也不知道說什麼。
三人沉默間吃完飯。知一和尚去廚房收拾碗筷,寒凌江用抹布擦拭飯桌。雪兒想拿過抹布,替寒凌江擦桌子。寒凌江一手攔住她,一手繼續擦桌子,並不說話。
雪兒見寒凌江不待見自己,心裡難受極了,她低聲問:“公子是不是生雪兒的氣了,是雪兒僭越了是不是?”
寒凌江沒看雪兒一眼便回道:“不是”,語氣冷淡,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