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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來。
學長喘著粗氣，從他手裡奪過驚慌失措的我，一拳砸在祁煜臉上。
兩個男人開始肉搏，招招下死手。
我眼見要出亂子，顧不得自私安慰，狠插在兩人中間。
祁煜凌厲地貼著我的臉頰落下。
他眼眶通紅，像是受到了巨大的背叛“他就是你的姘頭是不是！為了他你連家都不要了？安溪你要不要臉，你老公我還活著呢！”
兩世的怨懟在他一聲聲咒罵中被點燃。
我不顧一切掄圓胳膊往他臉上扇。
祁煜嘴角滲血跌坐在地上，眼裡的悲慼都要溢了出來，淚水簌簌落下。
“小溪。”他抖著聲音。
“你就這麼恨我嗎？我都想起來了為什麼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你說過兩世的愛我都是假的嗎！”
我俯視著他，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祁煜，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很髒。”
警車嗡鳴散去。
街上重回平靜。
祁煜的出現像是投入湖中的石子。
只泛起片刻漣漪，再也影響不到我分毫。
有了幾次成功離婚案的加成，我的客戶多了不少。
每日忙的腳不沾地，直到我再次得到祁煜訊息的時候，有些恍惚。
電話那頭祁煜的聲音沒了往日的驕傲，只剩不符合年齡的暮氣沉沉。
像是一口年邁的古鐘，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發出嗡鳴。
“對不起......”
莫名地現在的祁煜和記憶裡那個真摯的少年重合了。
“有事嗎？”我冷漠地開口。
完全沒有想要敘舊。
對方沉默了片刻“我活不久了。”
突兀的話，讓我心跳頓了一下。
祁煜往下移了一下，影片裡他的腿潰爛得不成樣子。
我皺眉“這是？”
祁煜輕笑了一聲帶著莫名的釋然“是報應，我錯事做得太多，老天給我的報應。”
“我不想打擾你的生活，可我總是差你一個道歉的。”
“小溪，你能原諒我嗎？”
祁煜消瘦的臉頰滿是懇切之色。
原諒？
這個想法在我腦裡過了無數遍。
或許原諒可以讓我們都解脫，都輕鬆。
原諒他是對不起上一世嘔心瀝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