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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回京,聘禮只搶回來一小箱籠。
鄒如海暴跳如雷,說什麼也要照一千五兩賠,受傷的鏢師要給醫藥錢,失蹤的鏢師家裡鬧著也性命錢,前後七七八八算下來,兩千兩都打不住。
廣源鏢局幾乎把家底都掏空了,柳娘子那時還不曉得王慶虎搞鬼,把兩人攢的銀錢都拿出來,最終還差七百兩。
鄒家又告衙門、又上門來罵,鬧到最後,柳娘子不得已將鏢局轉手,賣給姓汪的歸德府商人,改名安遠鏢局。
過手時說好了王慶虎、王大青兩人留下繼續當鏢頭,苦幾年若能攢下銀錢,再把鏢局贖回來。
哪曉得不過半年,柳娘子發現了丟鏢並不簡單。
落水“死”了的四個鏢師,有兩個其實還活著,只是回了原籍。
走沂州路線的其他鏢局再沒有遇見過水寇,也沒有官府清剿。
在看當日的鏢冊,如何也算不出六百兩來,更別說那與眾不同的鏢利了。
柳娘子勸王慶虎追討。
王慶虎說,最多隻能討那兩個活人的性命錢,旁的簽字畫押,討不了。
他不配合,柳娘子一人想法子去問那兩鏢師的話,問到最後心都涼了。
全是算計。
姓汪的是王慶虎的遠方親戚。
這案子條條框框俱全,鄒家認定丟鏢、又咬死定鏢時就是這個價,王慶虎又說真遇了水賊,白字黑子的鏢豈能不認?
鬧到最後,關於久孃的陳年舊賬翻起來,柳娘子帶著女兒和離。
這事兒便是如此,她當初告衙門都沒有用。
柳娘子也就是疑惑,王慶虎哪兒來的膽子做這等買賣,鄒如海與他到底是是不是合謀。
今日,倒是從翁娘子口中聽了些內情。
“鄒如海是同謀,那批鏢就是故意那麼定的。”
“汪東家就是個掛名,一分銀錢都沒有,是柳娘子你討家底的銀錢和買鏢的人給了一千兩湊成的數。”
“鄒如海也沒敢拿什麼錢,丟的東西大部分還是在他手上,所以前腳從官府拿了賠銀,後腳又還給王慶虎了。”
“這一倒手買賣,王慶虎從中還賺了不少。”
柳娘子皺著眉頭,道:“只這些線索,我去衙門也是和王慶虎扯皮,他和鄒如海都不會認。”
“我曉得、我曉得,”翁娘子拍著小囡,想了想,道,“鄒如海的鏢裡有一對這般大的東珠做的耳飾,富華閣裡打來的,當年記得丟失,實際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