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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嬤嬤低聲道:“沒有注意郡王來了多久。”
“無妨,”阿薇看了眼陶盆,輕聲與聞嬤嬤道,“我們簡單收拾下,不用收得很乾淨。”
聞嬤嬤會意,彎腰將陶盆搬起來。
西風吹來,灰沫旋著飄起。
阿薇掏出帕子,淺捂著口鼻嗆了兩聲,又用手揮了揮漂浮著的沫子。
沈臨毓偏過頭,叫了聲“元敬”。
不用細吩咐,元敬心領神會,快步跑上前去:“嬤嬤,這兒風大,交由我收拾吧。”
“這怎麼好意思……”
“不要緊。”元敬主動握住陶盆,稍稍用了些力,便從聞嬤嬤手中搶下了。
既如此,自也不好搶回來。
阿薇與沈臨毓福身作謝,先一步回了廂房裡。
姑娘沒有多言的意思,聞嬤嬤不好全當了甩手掌櫃,陪著元敬往收灰的地方去。
“麻煩小哥了,”她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著王爺,也是來燒香的嗎?”
“王爺識得寺中住持,來聽住持說一說佛法,”元敬說完,又問,“餘姑娘要燒香,怎得不在大殿那頭燒?”
聞嬤嬤嘆了聲:“不是敬菩薩的,不好在那頭燒。”
點到為止,多餘的便不說了。
元敬看了眼陶盆,沒有深問,只道:“餘姑娘叫香灰嗆著,嬤嬤先回去照顧她要緊。”
聞嬤嬤聽了,亦覺在理,再道了聲謝,匆匆往回走。
行至廂房外頭,沈臨毓已經不在銀杏樹下了。
廂房裡,阿薇坐在桌邊,面無表情地飲茶。
聞嬤嬤壓著聲道:“說是來聽住持說佛法的,真是不巧,撞上了。”
“無妨,”阿薇語氣平靜,“他讓親隨收拾應當也是想知道我在燒什麼,他對我疑心未消,與其再尋他事,倒不如讓他翻去,反正也做了準備。”
只靠出身是坐不穩鎮撫司指揮使的位子的,阿薇不會小瞧沈臨毓。
上回登門問案,能消他七分疑惑,卻也存了三分。
那三分不會因為送了祛疤膏賠禮就不在了。
也就是馮正彬那案子,“仇家”太多,混餚視線,又沒有實證落在她這裡,可一旦有順手查一查的機會,沈臨毓就會查了。
之後做些戲碼引他查、難免顯得刻意,今日的巧遇搭個梯子,反倒好些,裝作領情、不曉得對方讓元敬幫忙的緣由。
化開一分算一分。
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