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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還想能“靠得住”些的舅公表了態:“這些年你們母女吃苦了,早知道那兩支人參、我另外託人送去蜀地,也不會路途中出了差池,那可是救命的好東西!”
阿薇口上道了聲謝,轉步看向桑氏:“舅娘,不知當日總共送出多少藥材?”
桑氏也不隱瞞:“五千銀票、三箱藥材,具體品項都有單子存著,我回頭讓人尋出來。這麼多的銀錢東西、平白無故折在半路上,說什麼也得仔細查一查。”
當初她經手操辦過,這事不弄明白,不管是公爹丈夫舅家,還是來觀禮的賓朋,怕是要懷疑到她這兒了。
她沒沾過一兩一藥,她不怕查,查清楚了才好。
“您說得是,得查仔細了,不冤人清白,也不放過那貪心之人,證據確鑿才好。”阿薇並不糾纏。
借桂花酥發難,原也不是奔著銀子藥材去的,這是意外收穫。
既得了線索,之後層層抽絲剝繭,證據嚴絲合縫才能一錘定音。
沒有足夠的證據就動手,只會如幼時的陸念一般吃虧。
她們兩人回京來,再不會吃那等啞巴虧。
而後,阿薇嘴唇一撇,委委屈屈地:“我就是心疼我母親吐的那一帕子血……”
定西侯更是心疼,交代桑氏道:“快些使人把院子收拾出來,等下好讓她們母女住進去,缺了什麼就補上。”
一直閉著眼睛“睡覺”的陸念掀了眼皮:“我住春暉園。”
桑氏暗訝。
春暉園是白氏婆母曾經住的正院,岑氏進門後住了另一處,因此這些年一直空置著。
可再空置也是一府正院,從沒有聽過哪家歸來的姑夫人住正院的。
父母在,兄弟在。
這不合規矩。
定西侯滿腦子還是“一帕子血”,根本顧不上想規矩禮數,二話不說應下:“那就收拾春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