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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懶得挪,對陸念與阿薇都是“方便”。
聞嬤嬤又說陸駿那兒:“世子與您看到的一樣,對侯夫人依舊尊敬喜愛,世子夫人出身淮南,是直到前年、侯夫人大病那一回,她才接了府裡中饋。”
阿薇思路快,問道:“她接中饋與那銀票藥材,誰前誰後?”
提到此事,聞嬤嬤撇嘴露出個極其不屑的表情來:“就這事兒還給侯夫人臉上又貼了層金花!
夫人的信送到時還是侯夫人當家,準備銀票藥材期間她病倒了,外頭還說她是擔心蜀地狀況給急病的。
真是美得她!
她病得厲害,家裡旁的事勉強能按部就班,但送銀子藥材的事還沒有辦妥,這才拿了一部分事情給世子夫人。
因而送往蜀地的東西,兩方都經過手,且還聽說世子夫人剛接手時,侯夫人那裡的老人沒少指點,幾乎是半推半就著按秋碧園的意思辦的事。
等侯夫人病好了、想再收回去,世子夫人尋了底下人的錯處、連打帶敲的,前後費了三五個月總算把中饋穩穩捏手裡了。
為這事兒,世子都與世子夫人有過幾句埋怨。”
阿薇聽得連聲笑。
她雖不是在哪家府邸後宅里正兒八經長大的,但其中的彎彎繞繞,靠著陸念與聞嬤嬤的指點,早也學到不少。
此刻聽來,就明白事了。
如今既然是桑氏管家,來春暉園指揮辦事的自然也全是桑氏的人,豈會說桑氏的不好?
事情沒有查明白,就先全部推給秋碧園,反正陸念看岑氏本來便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照這麼說,”阿薇點評道,“舅娘與岑氏之間怕也有不少齟齬。”
陸念哼笑:“婆媳有隙,再常見不過了。”
不怕岑氏與桑氏有仇,就怕鐵板一塊,她們才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