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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刺激的湯藥。”
不方便的阿薇就此也就不說話了,只靜靜看著仵作上前,從棺木中收殮遺骨。
邊上放了兩大盆清水,鋪好了一張竹蓆。
仵作有條不紊,取一根骨頭清洗一根,仔細觀察後、依照在人體中的位置擺放在竹蓆上。
這道工序頗為費時,也很考驗人。
仵作姓邱,在京畿一帶衙門裡很有名氣。
“聽說幼時就對這些感興趣,到十八歲自梳、跟著她師父正式入行,一晃也半輩子了。”
“她是女子,若是女眷需要驗傷,找她最是方便,起先和行醫似的驗活人,後來驗屍體,做事心細又穩當。”
“不管是順天府,還是京郊縣城,遇著案子都願意尋她,就算自己衙門有仵作,遇著難症亦會聽她意見。”
“先前還有遠地的州府處置棘手大案時請她過去。”
阿薇一邊看那邱仵作做事,一邊聽沈臨毓介紹。
待所有骨頭排列好,邱仵作站起身來,緩了緩發硬的腰背,衝沈臨毓頷首。
沈臨毓走過去。
阿薇見狀,也跟了兩步,近處看遺骨,也聽仵作的話。
“王爺且看,盆骨寬大,這是生育之相,而且,盆中還有未分娩的孩子的骨頭。”
“嬰兒不比大人,有些細小骨頭融了泥土,只餘這大致模樣。”
“大人的腿骨、肋骨等處有細小的裂縫,那棺木隔著遠看不清楚,其實底面有破口,應是蟲子一類的啃開了,骨頭上的裂縫是生前造成的,還是死後叫蟲子老鼠齧啃,得驗完才能確定。”
阿薇垂著眼看那竹蓆上的大小遺骨。
邱仵作用細線串起了骨,以免輕易就散開。
白骨羅列,阿薇不覺得瘮人,只是心酸。
她的姑母和表弟,她那麼多的親人,到最後也就只餘下這麼一堆白骨。
真說起來,阿薇其實不記得姑母的音容笑貌了,即便見著她的遺骨,也無法勾畫她曾經模樣,唯有止不住的心痛。
這也是阿薇沒有讓聞嬤嬤來的緣由。
聞嬤嬤真真切切記得姑母,又是感性之人,萬一忍不住大把大把落淚,終是不合適。
沈臨毓和仵作道了聲“辛苦”,便示意徐夫人上前:“夫人也看了,從這舊墳裡啟出來的,是金夫人無誤吧?”
徐夫人咬著嘴唇,唉聲道:“也只有從出處判斷了。”
家屬確認,邱仵作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