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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致想,引墨池說血池,拿筆缸裝雞血,這兩母女果然是一脈相承的瘋癲!
有病極了!
“我累了。”
一門心思擺在拔毛上的劉管事猛然抬頭,看向說話的陸念。
姑夫人站得歪斜,一副渾身不得勁的樣子。
劉管事又看了看守著陸致的聞嬤嬤,突然想起家祭那日的經過,他把燈籠塞給另一位管事,去屋子裡搬了兩把圈椅出來,請陸念與桑氏坐下。
陸念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道:“去春暉園說一聲,小廚房的火先點起來,等下還要燉雞湯。”
劉管事邁著兩條腿出去了。
不多時,那隻雞已經褪去了黑羽,光禿禿的。
阿薇起身,指揮起了另一位管事。
那管事的思緒黏稠如漿糊,放棄思考,表姑娘交代什麼他便做什麼。
把木盆裡的水倒空、沖刷去粘在盆壁上的碎毛,再把盆翻過來、底面也沖洗得乾乾淨淨,最後把木盆倒扣著放在院子裡的石桌上。
阿薇把雞再放上去,又拿起了刀。
陸致一看到刀光就發怵,哆嗦了下身子:“你又要幹嘛?”
“去骨,”阿薇答道,“整雞去骨,叫你開開眼。”
另一廂,才往二門上遞了話回來的劉管事在小院門口遇著了幾個人影。
那幾人也沒有打個燈籠,影影綽綽的,險些讓劉管事失聲大叫。
待仔細一看,他心頭一驚。
其中一人是定西侯,侯爺揹著手,一張嚴肅的臉上透著幾分無奈、幾分尷尬、幾分煩悶又有幾分著急,精彩紛呈得劉管事想拿算盤來撥一撥,再觀另兩人,管事心倏地沉下去。
竟然是成昭郡王和親隨。
且不說王爺為何大晚上突然登門,但自家兒孫這幅怪異的殺雞場面叫人看了去,難怪定西侯面色如此難看。
院內,陸致見了定西侯,驚喜極了,張口就要求援。
咚!
刀尖沒入盆底,銀光奕奕。
陸致看了眼直立的刀,又看了眼要裂不裂的盆,喉頭一滾,把“救命”又咽了回去。
阿薇沒有拔刀,從那木箱裡另取了一把刀,以盆地作案板,擺弄起了雞來。
“先去四尖,爪尖、尾尖、翅尖、嘴尖。”
陸致下意識偏轉頭,被聞嬤嬤扶著腦袋又轉回來固定住。
“大公子,”聞嬤嬤笑眯眯地,“我們姑娘這手藝可不是誰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