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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了?”
馮正彬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急切道:“我有些話要與母親說……”
徐夫人怔住了。
她聽出了馮正彬趕人的意思。
是什麼話,不能當著她的面說?
是什麼話,連給她遞個迴避的體面由頭都顧不上,幾乎是急切地要把她轟出去?
她嘴唇動著想問,對上丈夫那糟糕的臉色,又實在問不出口,只能硬擠出個笑容來,自己給自己安了個臺階:“等下就吃飯了,我去看看備得如何。”
著急的馮正彬只怨她走得不夠快,等屋子裡只有他們母子兩人,他才坐下道:“母親,從前金氏做過一種果茶。
是她自己的方子,這麼多年兒子從未在外頭嚐到過。
初一那日,徐氏去上香遇著定西侯府回京的那位表姑娘,那人給了她一方子,兒子一喝,和金氏當初做的一模一樣!”
聽見“金氏”名頭,馮家老太太的臉就拉了下來。
“一種茶而已,便是一樣又如何?怎麼就一定要與那金氏扯上干係?”
馮正彬道:“兒子心慌……”
“你別自己嚇唬自己!”馮家老太太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是當初喝過那麼一兩回,便是天下佳餚,過了快十年了你還能記得那滋味?
你小時候,我給你煮過那麼多甜湯飲子,你現在還能記得什麼?
少說些有的沒的!”
馮正彬心一橫,把那張浣花箋拿了出來:“您看看,這是不是金氏的字,是不是她常用的紙?”
雖然養出了一位進士兒子,馮家老太太依舊大字不識,自然無從分辨。
等聽馮正彬講了上頭內容,她一把奪了箋紙過去,狠狠撕碎:“什麼裝神弄鬼的玩意兒!你給我聽著,金氏死了九年,早就成灰了!”
馮正彬看著碎紙,心噗通噗通直跳。
“你說這方子是那什麼侯府回京的姑娘教給徐氏的?”馮家老太太的眼底滿是精光,“人家會認得金氏?會曉得金氏寫什麼字、用什麼紙?要我說,別是徐氏誆你的!”
馮正彬沒有信,替徐夫人解釋道:“今兒那位姑娘送了果茶到衙門,侯爺親手分的茶。”
“那就能證明是她教的徐氏?難道不是徐氏教的她?”馮家老太太出身鄉野,年輕時就是胡攪蠻纏一把好手,倒打一耙的功力出神入化,“我早就跟你說過,金氏留下來的東西都扔光燒光,你就是不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