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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奉了,按說也不會遲於二十八年。
人心如此,越久越忘,當時想不到供奉,過幾年得了新婦新兒,除非幾場兇險噩夢,否則更是想不起還要與舊人添香油。
聞嬤嬤陪著阿薇,一直翻到日頭偏西,才在上頭尋到了金芷的名字。
生辰、忌日,以及同她一道離去的腹中孩子,那孩子沒有大名,只乳名“年年”二字。
聞嬤嬤霎時紅了眼眶,不敢哭、也不敢大聲,只哽咽著附耳與阿薇道:“對,姑夫人取的乳名,說是等這一胎等了好多年……”
阿薇亦是喉頭酸脹。
作為金家唯一活下來的人,她沒有給長輩們供過牌,回回都是在院子裡點香,或是尋個廟宇拜一拜。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還有長輩受了香火。
“日子對嗎?”她問。
“十月二十四,”聞嬤嬤喃喃著回憶,“判決是二十二下的。”
那年,她帶著阿薇東躲西藏、根本不敢進縣城,只有一回,她聽人議論說告示上貼了判決,聞嬤嬤藏在人群裡去看了一眼。
“都臘月了,城外有善人施粥,很是熱鬧,”聞嬤嬤道,“奴婢扮作討粥的與人攀談,告示是才送到那縣城衙門,定了十一月初二斬立決。”
也就是說,她們在那偏遠縣城收到訊息時,京城裡的一切都已經是手中黃土了。
巫蠱案牽連甚廣,即便是金太師與金家,在那一張告示上也不過就短短几句,自沒有外嫁女金芷的狀況。
就像聞嬤嬤前回說的,她也是隔了很久才又陸陸續續打聽到,金芷是在判決時病故。
阿薇輕聲道:“這麼看,二十二日判了,姑母情緒上吃不消,本就是受不得刺激的雙身子,二十四日走的倒也說得通。至於沒有寫供奉之人……”
或許是當年馮正彬就沒有留下名字。
這倒也能理解,彼時腥風血雨,別管馮正彬是走了門路還是運氣出色沒有受牽連,總歸是從那案子裡脫身,又怎麼好再明目張膽上妻兒供奉?
可這新冊是前年重新再造,時隔多年,依舊沒有名姓……
阿薇合上了冊子。
走出禪房,她又再請了知客僧過來。
“不曾尋到故人名字,”阿薇語氣中頗為可惜,“天色晚了,我需得下山回城,不如我寫下故人名姓、另添香火。”
知客僧應下來,又說寺裡會依照年月儘量再找一找。
聞嬤嬤取了紙筆,寫了故人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