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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念講故事,阿薇給回應,一直走到那院子前,沒讓一句話掉在地上。
聲音也越來越高,定西侯耳力依舊不錯,還沒看到女兒身影,就先聽了三五句控訴,頗為沒臉,心裡也升起了幾分不高興。
可等陸念繞過院子裡的人,牽著餘如薇站在了他的面前,定西侯的那點兒火氣又瞬間散了。
親生的女兒,還能有仇嗎?
嫁出去時不過十六七,再回來都三十過半了,隔了這些年,讓女兒埋怨幾句又有什麼關係?
“阿唸啊!”定西侯站起身來,滿腹的話不知從何說起,只好落在外孫女身上,“這是阿薇吧?都長這麼大了。”
阿薇恭謹喚了聲“外祖父”。
“唉!唉!好孩子!”定西侯喜悅地應著,還要說什麼,就聽陸念道了句“父親您老了”,頓時悲喜交集。
孩子長大了,父母老了,這真是,感慨萬千吶!
陸念沒有給他繼續感動的時機,嘴角一撇,滿是譏諷:“不似我母親、連個變老的機會都沒有,她紅顏薄命,含恨而終!”
定西侯臉色僵住:“阿念……”
陸念理都不理,轉身走向供桌。
阿薇順著陸唸的視線,掃了一眼靈堂。
陳設佈置、人員站位、貢品數量,全部合乎規制,挑不出任何錯處。
偏就落在了陸念手裡。
阿薇毫不懷疑,存心挑刺的陸念不可能空手而歸。
果不其然,陸念偏過頭,冷冰冰問道:“誰操辦的?桂花酥呢?為何沒有供奉母親最喜歡的桂花酥?!”
世子夫人桑氏在心裡連連叫苦。
她的丈夫陸駿和陸念一母同胞,都是定西侯的原配夫人所出。
桑氏出生淮南世家,嫁入京城時、陸念已經出閣,兩人從未見過面,但她對大姑姐的“威名”如雷貫耳,那是出了名的難伺候。
原以為這輩子都打不了交道,沒想到大姑姐忽然回來了。
桑氏訕訕道:“大姑姐,今日家祭是我操辦的,我不曉得婆母從前愛吃桂花酥,是我疏忽了。”
陸念沒有為難桑氏,只把苗頭對準了陸駿:“弟妹不曉得的確情有可原,你呢?你難道也不曉得?你就是這麼當孝子的?!”
“我怎麼了?”陸駿挨訓,下意識反駁,“母親去世時,我才三歲!我哪裡會記得?”
陸念抬手就往弟弟身上打:“你還有理了?!母親十年忌日時、我催沒催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