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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過去道:“能否把傘給我?”
那勞力不敢做主,便看沈臨毓。
沈臨毓應了,問她:“就是把普通的油紙傘,怎麼會想要這個?”
阿薇輕聲道:“給我母親做個紀念。”
這個答案,有些意外,可再仔細想想,似乎又沒那麼意外。
“說到你母親,”沈臨毓邊說邊解了腰間荷包,開啟從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罐來,“前回說好的祛疤膏。”
阿薇一愣。
沒想到沈臨毓會帶在身上。
攤在眼前的那隻手骨節分明,應是習武的緣故,她能看到幾處起了繭。
這樣的繭,定西侯手上有,陸駿的手上幾乎不見,至於年紀小的陸致,騎射入了門,但要說勤學勤練,顯然也沒有。
就像是,定西侯吃多了駐軍的辛勞,沒有再讓子弟走武學路子,更多從文。
阿薇不好說侯爺此舉對不對。
畢竟,定西侯府世襲罔替,將來的路子除了自身選擇之外,更少不得揣度聖意,侯爺選擇讓兒孫棄武,必定也有一番考量。
京中勳貴子弟,除了將門之外,很少有人會這麼勤練武藝。
至於成昭郡王這一手繭子……
王爺能得聖上信任,執掌鎮撫司,靠的不僅僅是他的出身。
他的直覺,他的武學,他是當真有本事的人。
“多謝王爺。”阿薇伸手取了,手指靈活,只拿瓷罐而沒有碰到沈臨毓分毫。
沈臨毓道:“暫且只有這些,如若還不夠,我再去尋些來。”
“好,”阿薇點了點頭,而後忽然上前半步,壓著聲音道,“為了感激王爺讓我看了開棺驗屍,我投李報桃,順天府楊大人正為著薛家的事情棘手,苑馬寺少卿的那個薛家。”
沈臨毓對她的接近稍顯訝異,卻也沒有退開。
畢竟,這距離雖不算遠,但要說捱得近,那也沒有。
他垂著眼看邊上的人,呼吸裡能聞到蘇合香丸留下的味道:“餘姑娘對案子很積極。”
“我說過的,恨屋及烏,”阿薇仰起頭,絲毫不迴避沈臨毓審視的目光,“誰讓薛家是岑家姻親呢?若能順著薛大人再查到岑家那兒,我喜聞樂見。”
四目相對,沈臨毓從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野心。
餘姑娘當真是喜惡分明之人,且她絲毫不曾掩飾。
如此膽大,或者說,她“有恃無恐”。
“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