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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擺件、玩物,七零八落的,懶得算了,”陸念垂著眼看依舊穩穩當當坐著的岑氏,“我來算鋪面、莊子、田產。賢惠的填房沒有忘記吧,當年說的是我母親的嫁妝全給我和阿駿,幼時都由公中、也就是你打理著,待我和阿駿長大後再分,怎麼分也由我們姐弟商量。”
“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岑氏矜持著點了點頭,“你既來算賬,應當也還記得,你出嫁前、府裡安排陪嫁時,與阿駿把你母親留下來的都分了。
那會兒,想著你是遠嫁,產業在京中不方便打理,於是幾乎都折了價,交了銀票給你,讓你帶去蜀地、在當地置辦田地鋪面。
當時說來也不好辦,短時間裡出手那麼多產業,外頭一準壓價。
也就是相熟的,一來幫忙、二來全當給你添妝,給的都是公道價錢。
像是白家那兒買回去了些,侯府交好的公侯伯府也買了點,我倒是想讓岑家也買些,你說什麼也不答應,便作罷了的。
大頭還是在阿駿那兒,他手裡哪有那麼多現錢?最後是侯爺自己掏的腰包、早些年產業的分賬以及公中的銀錢墊一墊,先把給你的都湊上,然後阿駿這些年靠著他分到手的那部分的盈餘、一點一點往公中還。
是了,這種還法你當初也是知情的,亦是與阿駿商量好的。”
陸念頷首。
當年的確是如此辦。
產業怎麼分、折算多少價、誰家買去,岑氏為了裝飾她的好名聲,還請白家那裡來人,務求轉手的賬目沒有差池。
陸念彼時年紀也輕,只曉得這些明面上的東西,也就是在蜀地自己經營後才明白其中能作多少文章。
一錘子買賣,才是最不值得岑氏動手腳的。
真正能動的,全是“細水長流”。
箱子開啟,陸念從中取出一張紙來,捏在手上讓岑氏上:“我寫在上頭的這些鋪子是當時分給我的,折的價格也在後頭,金額便是這個數,你放心,一目瞭然的東西、我不會寫假數。”
岑氏面不改色,示意陸念往下說。
“我母親打理的那五六年,這些鋪子的盈利都很穩定,”陸念道,“我也請白家那兒舅娘幫忙、看了它們還未分到我母親手裡時的狀況,一樣穩、且幾年下來,穩中見好。
可自從你接受中饋開始,直到我出嫁時,差不多十年出頭,收成逐年下降,只剩下從前一半。
也正是因為不賺錢,當初參考邊上鋪子的價格,最後的估價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