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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當回自己那處去,待調整好了狀態再來此處說話。
沒想到,剛才郡王幾句話讓他亂了心神,竟踏進這裡來。
另一廂。
定西侯府的馬車剛剛駛出正陽門。
阿薇靠著車廂閉目養神,出門時收在袖子裡的紙張已經沒有了。
依著聞嬤嬤對姑母的瞭解,阿薇特特尋了那與眾不同的浣花箋,又照著姑母的筆跡寫了字。
阿薇其實並沒有見過姑母的親筆,但祖父金太師練得一手好字。
祖父盛極一時,天下讀書人推崇他的墨寶,他有不少字帖流傳開去,早年間京中官員甚至在臺閣體之外,還學著寫他的字。
倒臺之後,祖父的字帖京中少見了,但在蜀地並未絕跡。
山高皇帝遠,餘家裡頭收過一部分。
阿薇在蜀地那兩年沒少臨摹過,只有靜靜提筆時,她才深切感覺到,自己不是飄零的阿薇,不是餘如薇,而是金殊薇。
是金太師最寵愛的小孫女。
金家之中,父親、姑母,連幾位堂兄都是習金家字帖。
阿薇的這手字,火候不夠,遠沒有祖父落筆的風骨,也比不得姑母的功底,但她能得形。
這份形,用來嚇心神不安的馮正彬足夠了。
原本,阿薇以為,這張浣花箋還得再有一兩日才好尋著機會塞到馮正彬手裡,沒想到今日就叫她抓到了機會。
隔著連排的漏花窗,她看到了腳步匆忙的馮正彬。
支開青茵,阿薇走到牆邊,隔窗把紙張塞了過去,之後,她躲在馮正彬哪怕扒花窗也看不到的地方,聽到了那頭的嘔吐聲。
足見恐懼。
足見心虛。
馬車稍顛簸,阿薇睜開眼睛,道:“繞道去香燭店,我想買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