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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
龍戰衣衫破碎大半，被自己粘稠的血水侵溼。
血水在官袍上看著一片烏黑，一如他此刻的心緒。
在御書房內隱藏的狠厲和怨毒，此刻也終於不再隱藏。
策馬迎風，風兒猩甜，他擦拭了一把口中再次溢位的血水。
今日之仇，他一定要報！
李在淵！
趙無疆！
他一定會清算過去！
若是以往，他一定會顧及臉面，現在驍騎營洗淨臉頰，換身衣衫再回府。
可今日，他並沒有那麼做，而是帶著滿身傷痕與破碎，回到自己的府邸。
一踏入府邸，府上的下人皆戰戰兢兢，不敢上前，誰都看得出來，龍戰今日狀態極差，心中恐怕憋著滔天火氣，誰敢去觸碰？
姜黎身軀如劍，手持劍譜，瞥了一眼有些魂不守舍的師弟，她不由蹙起纖細的劍眉。
這段時間龍戰經歷過不少挫折，但她都沒見過龍戰這個樣子，像是陷入了迷茫，對整個人生充滿了懷疑。
趙飛燕坐在屋簷上，吃著鮮果，側眸看了一眼滿身血汙的龍戰，她將果核砸向龍戰：
“喂，小師弟，出什麼事了？”
龍戰眸光黯淡，搖頭道：
“沒事。”
趙飛燕眸子微眯，現如今的龍戰，讓她彷彿看到了多年前，那個午後。
初入師門的龍戰，有著少年人的不服輸，在一場和其他門派門人的爭鬥中，被暴打了一場，也是如今日一般拖著染血的身軀回來。
那一場，龍戰以初入武道的境界，硬生生和五位九品的武夫打得有來有回，五個人打龍戰一人，龍戰先是逮著一個人死命打，然後以一股子狠勁，抗住了其他四個人的打，最後龍戰輸了，但那個門派的那五人，怕了...
多年後的今天，她和大師姐愈發瞧不上龍戰，除了龍戰自身的失利，更多的，是龍戰少了當年那個少年的銳氣和狠勁，多了一些官場的虛偽和抹不開的面子。
今日的龍戰，安安靜靜，像極了那日剛和大孩子們打過一場的少年，不哭也不鬧，但心中早已被不服氣填滿。
趙飛燕跳下屋簷，看著龍戰進屋，隨後看到龍戰直接跪倒在師尊面前。
與當年那個不服氣，一心想要進取的少年，身影在此刻重合。
龍戰聲音顫抖，帶著無比的堅定：
“師尊，我想變強！我要進道宗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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