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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和錦娘她爹就絕了她的心思,把她關了起來。想著哪怕是讓她一輩子守著繡樓,也比往火坑跳的強。”
戀情中的紅男綠女,哪是小小的幾扇門攔得住的。從先前知道的那些個細碎的片斷,韓翊不用想就知道錦娘後來逃了出去,就像他當年半夜裡繞過倉家大門爬到倉慈房中用螢火蟲大獻殷勤一樣。
“再強的符,也攔不住要上吊的鬼。後來,錦娘捲了最值錢的細軟逃了出去。如果她是找了那人還好辦,亂世中一個沒落的官宦家子弟,是攔不住我們把錦娘再帶回家,往死裡關的。”
不去找那人,還能是找了誰?
“錦娘夠果決,也很天真。她竟然著了男裝,一個人千里迢迢地跑到彭城,攔了亞父的牛車,要以作亞父的馬前卒為交換,讓亞父為她作媒,就像你看到的那樣,她成了亞父的間者。”
韓翊覺得錦孃的想法很好,可是對現實和人心的認知卻不夠。作為女子,她有諸多的不便,而且在體力和見識等的儲備等方面,與男子有相當大的差距。還與范增作交易,除了她自己,她還有什麼能入得了范增的法眼?
不用老人多說,韓翊都想象得到。於是乎,范增把她送了回來,也讓當地的官府重重地責問和嚇唬了那個主意不正的人。最終,錦娘被物盡其用,指給了韓翊作妾。所有的一切,讓她感到絕望,才出現了洛陽城中她大鬧姚記的那一幕。
鬧到最後,因著韓翊的緣故,范增沒有動錦娘,把所有的怒火都撒到了她的心上人身上。殺人誅心,用來形容這一招再貼切不過。
到現在,韓翊還是沒有聽到眼前人真實的意圖,表態不宜,他在等著。信手攥起抹布,提了酒給老人斟滿。
話終於轉到了正題。
“對於你我這些個商人來說,漢王也好,項王也好,他們之間有什麼差別呢?同樣地有勢力,同樣地看不起我們。他們大富大貴他們的,我們做好我們風裡來雨裡去的營生,賺我們那三五兩的入賬。
唯有生活,才是我們自己的。”
老人的話是在位者最不喜的那一種,但也說得很真誠。可是,韓翊卻不大認同,老韓家當初血淋淋的際遇,可是最好的證明。
洛陽城,並非現在看到的那般太平。在歷史上,也是經歷過好幾次血洗的,每一次災劫,都有韓家人受重創。直到後來,韓家人痛定思痛,才把家宅搬到了洛陽城郊的興洛裡的。
神仙打仗,凡人遭殃。每一次上位者的攻城掠地,不是你城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