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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讓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我開啟門,摔門而去。
梁熠衝出來追我,腳步急切。
程鴻光在身後,是冷冽憤怒的一聲:「梁熠!」
腳步聲停住了。
我沒有回頭,卻已經淚流滿面。
他說過的,他說他錯過了我十年,說他不會再放手。
可他,終究還是放手了啊。
25
我要司機送我下山。
西南的夜涼得像能沁出水,我跌跌撞撞下車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離開得太氣勢洶洶,忘記帶上我的披肩。
我來之前,還特意裝扮,一身曼妙旗袍,大朵大朵豔麗牡丹,比西南風情更熱烈。
回來的時候,我神氣全無,像只鬥敗的公雞。這一身斑斕鮮豔的旗袍,是灰溜溜的尾羽,彷彿一個明亮刺眼的笑話。
我頹然地坐在沙發上,沒有點燈,也忘記了關門。
那一刻的崩潰尖銳,耗盡了我的力氣,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思索任何事情。
月光透過窗臺照了進來,將我的影子拉得孤長。
我覺得冷,這種冷,是從心口漫上來的。
就好像茫茫四野,只有我煢煢孑立。
彷彿感受到我的孤單沮喪,寶寶在我肚子裡,不輕不重地踢了我一腳。
我突然驚醒。
我站起身,開啟電燈,穿上針織外套。
明亮的燈光流瀉一地,針織外套溫暖的觸感彷彿母親的懷抱。
我喝下一杯熱水,周身彷彿回了些力氣。
我握著水杯,慢慢把思緒從情緒的泥沼裡抽離出來。
我意識到,這一次鴻門宴,於情感上,自然是我的失敗;但對我的復仇計劃來說,卻指向了另一條可能的道路。
這確是一個局,我卻未必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誠如我質問程鴻光那樣,他要的是挑撥離間,而他也的確做到了。
但我真實的憤怒和悲傷,卻同樣可以成為一種迷惑人心的假象。
程鴻光以為我和梁熠徹底翻臉,一定喜不自勝。
那麼,一個自以為勝券在握的人,有多少情緒漏洞可以讓我鑽呢?
這件事情的關鍵,在於梁熠。
一想到梁熠,我的心口就開始疼。
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不許沉溺兒女情長的傷感。
是,他不愛我了,他覺得江山比我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