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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處理牙齒的年輕醫生解釋道:“給你治療的醫生很優秀,但是他一定不是專門治療牙齒的醫生,有些方面不夠細緻,會導致病情反覆。”
落霜想起張琛某次欲言又止的模樣,也許……他是故意拖著?
年輕的醫生很健談,繼續說著:“雖然是小問題,病情反覆也是很難受的,輕則發炎疼痛,重則感染髮燒。”
是了……張琛應該是想讓落霜有多的時間修復身上的傷勢,用這種方式避擴音早參與作戰。
落霜沒有辯解,真是白費了張琛的苦心。
治療結束之後,黎叔給落霜戴上特製的手套,扶著他的胳膊,說是組織允許他去外面散步。
落霜的腿彎上有傷,可辛給他治療完畢,仍然落下了不適,修養好之後需要適量運動。
基地裡面有一大片草地,綠茵茵的,在陽光下格外漂亮。
黎叔一直守在落霜身邊,一路走過去,不少稞罕的將士看向他們。
落霜沒有和任何人對視,目不斜視。
以往出門總是戴著面具,如今只是按照餘暉的要求,給他戴了內嵌式止咬器——並非擔心落霜傷害別人,防止他自殺而已。
落霜從未在這麼多人面前暴露過長相,很不適應。
一些將士本來說說笑笑,看到落霜之後都會驟然收斂笑容,看向他的眼神滿是敵意。
甚至有人想衝上來,但被黎叔阻攔。
落霜留意到,他們很聽黎叔的話——當然,得罪醫生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
對他們而言,落霜是死敵。
視線若有殺傷力,落霜已經千瘡百孔。
“他們只是暫時接受不了,沒有惡意。”
落霜看了一眼那些人,沒有惡意?確實,只有殺意。
他永遠無法融入任何群體。
聯邦軍部的保密制度禁止任何將士私下聯絡,他沒有朋友,只有表意上的戰友。
在聯合眾國,他和所有人之間橫著血仇,不可能被認可。
餘暉給他選了一條比死亡要難走多了的路,他不想責備餘暉,但很難適應如今的處境。
或許選擇死亡是一種懦弱,可他已經辛苦了那麼多年,為什麼不能懦弱一次呢?
“不要亂想,你現在身體激素水平並未恢復,你所有的想法都不見得是最真實的心理活動。”
黎叔說話很直,扶落霜坐在長椅上,手裡拿著落霜沒有見過的儀器,半蹲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