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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不是當年的小孩,可看到這種玩具仍會不自覺地上前。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它,鋼琴上有分層的灰塵印記,說明落霜也曾經拿起過它。
餘暉嘗試找到它的開關,卻在音盒底子上看到一串小字,不同於音樂盒的材質,是買者手動加工的產物。
餘暉深吸了一口滿是浮塵的空氣,嘗試旋轉開關。
他不指望它還能發出聲音,隨便擰了好多圈。
鬆手的那一瞬,怪異的音調在閣樓裡空靈地響。
不是生日快樂歌,是一首說不上名字的音樂,餘暉將它放到原本的位置,做出沒人來過的假象。
他關上門,走了很遠,那首走調的歌還在腦海裡旋轉。
餘暉麻木地關上房門,行屍走肉般進入浴室,洗掉落了一身的灰塵。
他看到了落霜的秘密,也看到了無數人隱藏的過去。
也許很多人的家裡都有那樣一個閣樓,鎖著不敢輕易回想的過去。
他想起剛來到這裡時,斯科特說落霜已經很多年沒有回到這邊。
他們一群人守著這個空蕩的房子,工作了十幾年。
在此期間,沒有任何人開啟過那扇門,沒有人願意想起那些擁有過又被徹底奪走的溫暖。
落霜是在什麼時候重返閣樓?為什麼最近去得很頻繁?餘暉仰起頭,任由水拍打在臉上,湍急地流淌。
他不想揣測他人的一切。
沒有意義。
但他也不想詢問落霜究竟。
沒有意義。
他只是害怕重蹈覆轍,只是有一點怕而已。
浴水很暖,打在臉上很舒服,像是他回憶了多年的母親的撫摸。
他們曾經都被人愛過,只是被奪走了而已。
餘暉捂著臉,擦乾淨臉上的水,換好睡衣時,房門響了,落霜帶著一身硝煙氣息回來。
“今天很早。”
“嗯。”
餘暉知道他會很早,因為今天沒有突發事件。
落霜摸過他還在滴水的發,“吹乾,小心感冒。”
餘暉故意往他肩上靠,浸溼他的肩頭,彷彿這樣就能把情緒傳染給他。
落霜縱容他偶爾的放肆,兩人在門口靜靜地擁抱彼此。
他們不喜歡用性的方式佔有對方,情緒最濃烈時也只是接吻而已。
於他們而言,最重要的是安寧、呼吸、心跳、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