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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凝重得仿若實質,周遭喧囂都成了無關緊要的雜音。那邊,喊冤聲卻依舊不絕於耳,牢頭察言觀色,瞥見趙軒緊蹙的眉頭、不悅的面色,心裡“咯噔”一下,當下慌了神。為在趙軒面前表忠心,他連“告饒”二字都急促喊出了聲,緊接著手忙腳亂地抽出別在腰間、平日裡耀武揚威的鞭子,高高揚起,狠狠抽向那些叫嚷不停的囚犯,口中怒罵:“都他媽閉嘴!再嚷嚷,有你們好受的!”鞭子裹挾著呼呼風聲,抽在人身上,發出沉悶聲響,一時間,淒厲慘叫替代了雜亂喊冤聲。
張廣率先打破了這令人幾近窒息的沉默,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出口便是陰陽怪氣的嘲諷:“怎麼,如今出息了,封了忠勇伯,這身價一漲,連最起碼的禮數都沒了?一聲父親也不肯叫了!”這話仿若一顆石子投入死寂湖面,激起層層漣漪,牢裡原本被牢頭鞭子威懾得安靜些的眾人,又開始窸窸窣窣議論起來,目光在這對冤家父子身上來回打轉。趙軒眉峰微微一蹙,黑眸幽深不見底,攥緊的拳頭指節泛白,面上卻仍維持著冷峻,並未輕易被這番話挑動情緒。
趙軒眉梢微微一挑,臉上的冷峻如寒霜未消,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字字清晰:“父親?這二字從你嘴裡說出來,不覺得諷刺嗎?”他朝前踏出一步,逼視著張廣,“這些年你做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娘為什麼和離,你借用趙家之名攀附權貴,又為了討你那表妹開心,更是對我娘冷嘲熱諷,而你為了報復,把我送去北疆,若不是老天眷顧,此刻我能不能回來還兩說,就你這拋妻棄子之人,也配說父親二字。”
張廣聞言,臉上嘲諷之意更濃,仰頭大笑起來:“哼,拋妻棄子?說得倒輕巧!若不是你娘那副倔脾氣,事事與我對著幹,攪黃我多少前程,我怎會走到這一步!”他雙手握拳,狠狠砸向牢欄,“至於你,從小就跟她一個樣,如今還回來拿捏我,當真以為封了伯爺,便能翻了天?”
趙軒目光冷冽如刀:“我沒興趣翻你的天,此番回江南追查鹽稅,本就是職責所在。你犯下的事若與鹽稅有染,我不會徇私半分。哪怕沒有這層關係,這些年你虧欠我孃的,也該有個了斷!”
張廣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卻仍強撐著氣勢:“你少拿鹽稅嚇唬我!我臨安侯在江南紮根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你想扳倒我,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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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軒冷哼一聲:“容易與否,不是你說了算。證據確鑿之時,誰也保不了你。別以為過往的人脈、積攢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