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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再一次示好,他又發誓,現在受的冷漠和委屈一點會從江凌身上討回來。
於是此刻,文亭編輯好訊息傳送出去:“江凌,有空嗎?”
文亭把身段放得這麼低,沒有問在做什麼,只是想得知對方是否得空,得空的話,回個訊息好嗎。
文亭盯著手機看了好幾秒,沒有動靜,一如既往,他把手機撂得很遠,到沙發那一頭,好像是自己不願意收到訊息而不是收不到訊息。
文亭把卷子和靠墊放在一邊,臉朝著柔軟的沙發墊陷下去,拉過一旁的毯子,將頭包起來,像一隻鴕鳥一般,跪在沙發上藏起頭。
他有一點受不了了。
在這樣的黑暗裡,文亭就算流眼淚也沒關係,腦袋是顛倒眩暈的,哭也不像哭。
也沒有一定要哭,只是好難過,他不怪江凌,他只是怪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使兩人無法相見。
再加上江家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江凌一定沒辦法好好高考了,說不定以後的計劃都會被打亂;再加上江凌還沒有告訴自己要考哪一所大學,江凌的承諾到底會不會被迫摧毀。
文亭在這段時間裡感到深深的不安,偏偏江凌還不願意和自己負擔,這讓文亭像小瞎子一樣不斷猜測前方到底是什麼。
好像一旦面臨著真正的危機,從前那些“過多的交往史”帶來的心理障礙也不算什麼了,這時候文亭體會到了什麼叫做“作”,什麼叫做作到自己後悔。
可是他一點也不希望他們遇到什麼真正嚴峻的問題啊,他希望這些猜想都是過於敏感的結果。既然他現在已經領悟到好好在一起才是正道,那就不要再考驗他了。
文亭躲起來,眼淚就要濡溼毛毯,手機通話提示響起,文亭立馬拉開毯子直起身,撐著胳膊把手機撈過來。
是江凌!
文亭好好順了一番氣,在叮叮噹噹的鈴聲中接起電話來。
“江凌。”文亭坐在沙發上,面對著落地窗,他看見自己接電話的樣子,失魂落魄。
“有什麼事嗎?”江凌的聲音傳過來,對於文亭來說這已經很陌生了。
文亭眨了眼睛,他不想哭,不想讓江凌聽出來他難過,因為江凌的語氣很冷靜,冷靜到無情,好像文亭此刻哭出來會被對比成一個笑話。
“沒有。”於是文亭堵著一口氣,很強硬地回答,但其實手指已經有點抖了。
他想問江凌,馬上就要考試了,怎麼還不回來。
不是他偏要問,是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