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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篇:“沈僕射近來如何?”
顧文若問:“您昨日不是剛見過他嗎?”
李宣“哦”了一聲,又說:“那許家女兒和雲驍的婚事,你有空去跟他提一提,總不能讓許家去向雲家提吧?”
姑母
雖說顧文若不知道為什麼李宣總是想撮合“雲驍”和許相國家的女兒。不過他多少也猜的出來,無非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想將雲家這個不穩定的因素把握在自己這邊吧。而聯姻就是最方便最穩定的法子。
“自然,雲驍公子多少和微臣沾些親故,等下回見了大舅哥便和他提上一提。”顧文若十分耐心地分揀著黑白棋子,似是關切地問了一句:“您今日心情不太好?”
顧文若從來不肯輕易喚李宣為殿下,因為在他的心中,他的太子殿下有且只有一位,因此他在叫這人時總是不想加上那句稱呼。
可是在李宣聽來,這樣省去稱呼的叫法似乎比旁人更親近一些,他輕輕地嘆了口氣,也卸下了些許心防。
“是有些不大好,不過你來了就好多了。”李宣看著顧文若收拾棋子從容不迫的動作,又問他:“文若今日去見過沈僕射了?”
顧文若沒有抬眼,還是專心於手裡的事情:“方才見過一面,不過他忙於田賦改制之事,實在無暇過來,只好託微臣帶聲問候。”說完他才隱去眼裡的暗流湧動,換上那副溫柔謙和的樣子,朝李宣笑了笑。
那人的笑容和煦溫暖,竟讓李宣覺得很是安心,他嘴上卻說:“這樣也好,沈吟辦事向來是令人放心的。”
李宣坐在棋桌前,將幾顆混入白子中的黑子挑撿出來。他點了一枚在棋盤中央,才問顧文若:“文若再陪我來一局?”
顧文若起身施禮,端坐於對面,指尖拾起一顆白子,未及過多思考,輕輕點落於棋盤之中。
那枚白子離黑子極遠,隔著數道關隘,像是毫無關係的兩個人影,背道而馳去了。
顧文若的動作流暢又自然,今日又換了身新的官袍,深藍色的衣裳倒襯得人有些莊嚴,不過他在西北邊境待了那些年,面容卻還是那樣細膩,頗具欣賞價值。
李宣沒見過二十年前顧宰相的風采,不過他已經從他的孫兒身上瞧見一些了,不由得在心中感嘆了一句家風傳承,造化弄人。
怎奈何這世事變遷,前塵往事,物是人非。顧家的人都已經不在了,可是顧文若卻活得這樣朗月清風,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李宣真的很想知道,他為什麼能這樣乾淨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