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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椅上,死於急火攻心,不過並不是被他氣死的,而是他那位死在中秋夜的好弟弟——陳王李寅。
李宣借司天監的手證明自己的清白,他將所有的罪名都推給了已經去世的陳王,罪證即是卦象——只是這樣荒謬的罪證居然有人相信。
陳王一脈盡數伏誅,而太子明哲保身。
他趕盡殺絕、斬草除根。
他將手裡的權利攥得更緊了,新貴借勢得意,舊人扼腕嘆息,只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大興,真是完了!
顧文若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算是新貴還是舊人,他平靜地望著大殿之上的那位新皇帝,隨著新貴們的高呼一起跪下去。
這是一場並不虔誠的跪拜。
這裡真是爛透了。
舊人走了,新貴難堪大任,李宣瞧著堆積如山的奏摺——傻眼了。
開局即亂世,西南急奏,西南危矣!
蕭貴妃如願登上了夢寐以求的寶座,要他殺掉那些不乾淨的聲音。
可惜那些聲音是斬不斷的,那聲音不止從耳邊呼嘯,也從心底湧上來——他這個皇帝當得實在心虛。
西北反了!北狄撕毀盟約,沿著商道殺過來了!
禁軍都督何在?兵部高尚書何在?!
邊威大軍還在西南邊境悍戰,大興官場如同無頭蒼蠅一般亂撞亂飛!就連一向最有主意的顧侯也沒了主意。
新帝繼位,顧文若封了侯。
皇帝是會收攬人心的,只可惜已經沒有安穩盛世讓他發揮這些本事了。
漸明
西北的烽火狼煙已經一連燒了十多天。
薛姜的身體尚未完全痊癒,便要親率大軍出擊,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等到薛將軍風風火火趕到渠州城,卻聽人說起了隔壁的壺陽郡守招呼衛兵夾道歡迎北狄人的訊息——究竟是哪裡來的神兵天降?
然而,據薛姜派出去的探子來報,西北其實並無戰況。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北狄只是派出了一個師的兵馬,打著巡察商道的名頭前來拜訪各個州郡,態度極好,和煦又客氣,沒有分毫惡意。
聞言,薛姜徹底懵了——他率軍前來征討,結果人家只是走走商道。
如今大興數萬大軍的處境實在有些微妙,雖說北狄私自入境在先,可人家一心行走商道,根本沒有攻城略地的意圖。
所以說究竟是誰給京城遞的假訊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