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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就已經分了下去,此時大家臉上堆滿笑容,大聲吆喝著、攀談著,訴說著一年的辛苦和收穫,將喜慶的氣氛漫延開來。
祠堂的門口擺著一桌一椅,桌上放著一個盤子,盤子裡堆滿了銅錢。
田松明扶著村中年齡最大的一位長者在椅中坐定,一群童子便自動跑過來,亂哄哄地磕著頭,老者抓一把銅錢撒下去,下邊孩子們便開始哄搶,搶到銅錢的孩子起身離去,沒搶到的也不氣餒,跟著下一撥繼續磕頭,直到搶到為止,也有頑皮的童子手裡抓著銅錢,趴在地上不起來,杜金豹就過去踢上一腳,童子也不以為意,扮個鬼臉,溜之大吉。
郭峰和田鐵壯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欣賞著眼前場景,眼睛不自覺地溼潤起來,想著如果自己沒有穿越到燕朝,現在肯定也在家裡,給哥、姐的孩子發紅包吧。
穿越行動開始以來,儘管宿命已定,但在所有華興人心裡,那種背井離鄉的情愫總是縈繞不去,幾乎成了禁忌。
梁繼盛曾經說過,人生總會有得有失,既然選擇了告別,那就只能一往無前。
看著院中場景,郭峰心中一時五味雜陳,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晚上,輾轉反側艱難入眠的郭峰,睡夢中不覺已是淚流滿面。
......
郭峰在祠堂那邊看熱鬧的時候,嶽文雍等人並未出現,對於他們來說,前方的道路還很漫長,此時做個透明人,才是明智之舉。
年節期間,曹洪將村中事務全部交給田松明操持,自己則隱身宅院之中,和嶽文雍等人商議一路行程,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建議,便是讓眾人把頭髮留長,畢竟大家同文同種,一旦可以紮起髮髻,誰又能分出哪個是華興人,哪個是燕朝人呢?
在燕朝待的時間長了,大家的燕朝話越來越純熟,再穿上一身合適的衣服,幾乎個個都是鄉中富豪。
要說缺憾的話,那就是無法扮成窮人,光是面色一項,便是當下燕朝貧苦人群所不具備的,更別說舉止、儀態啦,哪有半分謙卑之色。
在嶽文雍看來,燕朝是一個等級分明的社會,同時又是一個充滿活力的社會,其中犬牙交錯,讓人歎為觀止。
就拿喻邦泰和曹洪比較來說,作為世家子弟,喻邦泰的經商之道自帶一股貴氣,主要透過成全別人來使自己獲利,講究的是官商兩路的縱橫馳騁,曹洪則不然,草莽之氣更加濃厚,風險偏好更足,於商道一途,大破大立,頗有梟雄之風。
從日常舉止來看,曹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