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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外，身上的溫度在一點點冷卻。
“對不起……”百里笙說，她知道他許久沒有了，經過這一撩撥，要滅掉體內的需求，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本尊疼惜夫人都來不及，又怎麼會怪夫人呢。”夜展離緩緩道，可是，聲音卻透著一絲苦澀。
為了那個人，那個人，永遠是他們之間的阻礙。
他殺了他，他就贏了，一切就結束了。
想要得到的感覺，是那樣的瘋狂，在他的心裡衝撞著。
一個念頭越來越強烈，靳王，絕不能活在這個世上，沒有了他，百里笙，便是他的。
死人，只有冰冷，只有痛苦，會逐漸淡忘，唯有活著的，才能給予溫暖和柔情。
看不透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只是以為，他在失落，在強迫自己，不對她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百里笙的愧疚更深，下了榻來，走到他的身邊，突然感到絲絲的涼意迎面而來。
一看，外面飄起了小雪，棉絮一般，從天際而來，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
“下雪了呢。”她勾唇。
他拿起她的手，握緊，“我們一起看雪，雪花無聲而來，無聲而去，就像人一樣。”
百里笙心裡像是有什麼被觸動，眸子微微一溼，就怕，就怕以後再也不能一起看了。
“告訴我。”她再一次，帶著懇求說，“讓我和你一起面對，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一陣陣害怕，襲湧而起，她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選本尊，這是唯一的路子。”他垂眸看著她，“可是你做不到，對麼？”
選他——
百里笙面上為難，糾結，“可是我已經做出了選擇，我不可以食言。”
“你曾經對本尊食言，就不能對他食言。”他幽幽一嘆，伸手接過飄飛的雪花，涼意在掌心化開。
她答應過他，用她的一生，交換靳王的命，可是到後來，只留給他一封和離書。
對靳王，對他，永遠不能夠相提並論。
“我……”百里笙竟無言以對。
“尊主，已經準備好了。”董毅來到面前道。
夜展離看著百里笙，“本尊要去往鳳城，剿滅拓跋烮，在這裡等著本尊。”
“我要一起去。”百里笙說，“萬一你有什麼危險。”
他的臉上微微動容，可還是道，“你去了，容易成為他們的目標，在這裡尚且如此，就不要說在鳳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