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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醫院的時候，沈清已經從搶救室被轉到普通病房，聽到警察說是賀州做的，我忍不住一拳砸向牆面。
病房裡儀器嘀嗒嘀嗒的響，我坐在沈清床邊看著熟睡的她，好像自從我們見面後，她就一直在受傷，臉色也一次比一次慘白。
我慢慢削著手中的蘋果，好久，我和她沒有這麼心平氣和得坐在一起過了。我突然有些懷念，低著頭聲音哽咽。
“沈清，我其實從來沒後悔過娶你，儘管你做了很多錯事，可我就是愛你的任性，愛你的幼稚，我能包容你的一切，因為我愛你。
連我自己都沒想到，就算兩年前你讓我失去一切，在我被查出癌症時拋棄我，我依舊放不下你。也許這樣的我很可笑吧。
但是沈清，就在剛剛，我突然發現，我對你的好和放不下只是一種本能和習慣。可我的心裡，不再只有你了。
在你不在的日子裡，周玥陪著我度過了我人生的低谷。她就像幾年前的我，哪怕飛蛾撲火，也要義無反顧地愛著我。沈清，我發現，我好像真的愛上她了。”
我似有所感抬起頭，和滿眼淚水的沈清對視，奇怪的是，我內心很平靜，只有釋然和輕鬆。
我將蘋果削成小塊遞給她，沈清搖了搖頭，強撐著坐起身，帶著哭腔。
“即使她騙了你，你也不在乎對嗎？”
我點頭，有些事，我已經猜到了。
沈清笑中含淚，這也許是她這兩年來最真心的一次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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