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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到火車站的路上,我回想起申請這個名額的經過。
五年來,我從不曾藉助陸星辰的權勢。
即便是評職稱時被人說閒話,說我靠著團長夫人的身份,我也只是默默做好本職工作。
唯有這一次,我借用了他的名義。
那天我給軍區醫院打電話,對方說進修名額已經滿了。
我咬了咬牙,說:“是陸團長安排的。”
電話那頭的態度立刻轉變:“哦哦哦!您稍等,我這就去請示領導。”
第二天,名額就批下來了。
大概他們以為這是陸星辰特意為我安排的機會,誰也不會知道,我是在為離開他做準備。
從醫院到火車站,我特意繞了遠路避開崗哨。
這些日子我早已打聽清楚,哪個站臺的檢票口管得最松。
剛要上火車,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嫂子!團長讓我們接您回去!”
我回頭看去,是陸星辰的警衛員小王帶著幾個戰士快步趕來。
看來他已經查到了我要坐的車次。
“讓開。”我捏緊了手中的車票。
五年來,我第一次用起了團長夫人的派頭,“這是組織上安排的任務,我必須得走。”
小王為難地上前一步:“可是團長特意交代……”
“你們也是軍人,應該明白,組織的任務和個人的事,孰輕孰重?”我冷聲打斷他,“讓團長知道你們因為私事耽誤了組織上的安排,你們覺得他會高興嗎?”
戰士們面面相覷,顯然被我的氣勢震住。
這些年輕人平日裡敬畏陸星辰還來不及,哪見過我這樣說話。
汽笛聲響起,我趁他們還在遲疑,快步登上火車。
透過車窗,我看見小王慌張地掏出報話機,大概是要請示陸星辰。
等他請示完,這趟車已經開出好遠。
我突然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
三天的硬臥車廂,平靜得讓人舒適。
到達莫斯科時天還沒亮,駐蘇軍事代表團的翻譯已經在站臺等候。
他遞給我一封信。
我只掃了一眼就放回去。
和往常一樣,陸星辰的信寫得很官方,像是在下達一個命令:“立即返回”。
“沈同志,”翻譯朝我揮手,“伊萬諾夫教授派我來接您。”
我跟著翻譯上了軍用吉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