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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不好辦。
暫且只能走一步瞧一步。
他們已經對施蓮兒防範了,若還不能解開前世之局,以至於讓杜雲荻走入那般被動的局面,那杜雲蘿又如何能拍著胸脯說,她能在往後反制定遠侯府二房,報前世之仇,保穆連瀟之命?
她重活一次,絕不是為了再經歷一次悲痛,再看一次悲劇的。
收在袖口中的手緊緊攥了起來,掌心留下一排月牙印,杜雲蘿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痛。
她的心更痛。
想起前世之苦,痛得幾乎難以呼吸。
這種溺水一般的沉重和無力感是她從前經常體會的,這幾個月,隨著心境開闊,生活平順,已經漸漸遠離了她,不知為何,此刻會突然之間如決堤一般朝她湧來。
好在,再是不舒服,她依舊站得直直的,沒有半點兒失態。
前世更苦更難,在定遠侯府中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時,她都是直直站著的。
就算被汙衊對繼子起了異常心思,就算娶進門的兒媳為了流言給她難堪的時候,杜雲蘿都沒有失態過。
此刻,只是心中有些難以言明的不舒服而已,她撐得住的。
時值中午,四水和常安去領了飯菜,水月伺候著主子們用了。
杜雲蘿胃口不濟,怕叫甄氏他們瞧出來,努力用了一大碗。
午後杜雲荻還有課,杜懷禮也不想在書院耽擱太久,便向韓山長告辭。
杜雲荻送了甄氏與杜雲蘿出去。
廡廊盡頭,施蓮兒轉過身來,她生得白皙,便是經常在日頭下面走也沒有曬黑。
陽光下,淺藍褙子襯得那張瓜子臉溫潤如玉,鳳眼上揚,一如她的唇角。
對著甄氏與杜雲蘿,施蓮兒盈盈行了一個福禮。
似是在恭送她們離開,又似是……
示威。
杜雲蘿的腦海裡閃過這麼兩個字。
甄氏的目光緩緩落在施蓮兒身上,又緩緩移開,不喜不怒,只是偏轉過頭,低聲與杜雲蘿道:“囡囡,我們走了。”
杜雲蘿應了,沒有理會施蓮兒,跟上了甄氏的腳步。
施蓮兒站在原地,笑容凝在唇角,眼底隱含恨意。
今日甄氏與杜雲蘿如此忽略她,總有一日,她會叫她們知道,她不是她們這些權貴們腳下的螻蟻!
馬車就停在書院門口,水月擺好了腳踏,扶著杜雲蘿上去。
甄氏握著杜雲荻的手,又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