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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穆連瀟的頭髮,聽穆連瀟又問了她一回,她便道:“在想清明後,世子到底有沒有空陪我回桐城。”
穆連瀟挑眉,他是應了吳老太君,可四月裡到底得不得空,他其實也說不準。
他畢竟是吃著朝廷的俸祿,皇命為先。
穆連瀟微微往後倚,背靠著杜雲蘿,抬頭看她:“你想回去?”
杜雲蘿沉默,半晌還是實話實說:“想的。前回從桐城回來時,祖父剛剛能開口模模糊糊說幾句話,他說,他知道你到過甄家,可惜他病著,沒親眼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模樣的,我答應他了,往後跟你一道去看他。”
杜雲蘿說著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她沒忍住,透了幾分哭腔。
偏轉過頭,吸了吸鼻子,杜雲蘿扯出個笑容來:“還是要你得空才好……”
穆連瀟抬手,輕柔包裹住杜雲蘿的手,帶到唇邊啄了一口。
他知道她懂事,所以愈發心疼她。
而杜雲蘿對甄老太爺的思念,叫他不禁想起了老侯爺。
穆連瀟是由老侯爺教導的,教他習武,教他認字,他記得第一次被祖父抱著策馬馳騁,他也記得祖父握著他的筆桿一筆一劃教他橫豎撇捺。
他總想著要替祖父做些什麼,他也在力所能及地做,可他終究沒有全部做完。
有些事可以等,有些不行。
子欲養而親不待,他的祖父、父親,都不在了,他們沒有看到他建功立業,看到他迎娶嬌妻。
這樣的遺憾,他想越少越好。
桐城那裡,甄老太爺的身子雖有邢御醫照顧,可畢竟得過偏枯之症,往後的事情說不準。
若今年不去,等上一年兩年的,興許……
他不希望讓杜雲蘿哭著後悔。
“我儘量。”穆連瀟道。
杜雲蘿笑著點了點頭。
這三個字簡單,但杜雲蘿很快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
穆連瀟越發的早出晚歸,他很忙碌,除了夜裡相擁而眠時說上幾句話,其餘時間,兩人連交談的機會都沒有了。
杜雲蘿清楚穆連瀟的難處,自不會抱怨,從周氏手中慢慢接管了長房上下事務,空閒時便納鞋墊做中衣,日子踏實極了。
這日去柏節堂裡請安,便陪著吳老太君用午飯。
芭蕉擺了桌,杜雲蘿扶著吳老太君坐下。
老太君執筷,剛想下筷,轉頭又看芭蕉:“今兒個是元安媳婦生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