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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离摇了摇头,对于一个不知道的陌生人,连姓都不知道,她这样做是不是正确的,也只能赌一把。
煎药对她来说得心应手,之前她害怕有些人在她娘的药里下毒,从取药到煎药都是她一手负责。
晚上每隔两个时辰给他换一次膏药,四个小时喝一副药。
两天后,少年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在他醒来后,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句:“谢谢。”
本想留下他的名讳,忽然发现这里也是是非之地,不便多说,只是简简单单的道谢。
苏阿离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后话,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少年,心中也有一些感受,一个人在外,总会有所顾忌,为命,也为不招来祸患。
就像她从不说自己是‘苏家’人一样。
她将手里的药汤放在他的左手边,既然他醒了,那就自理吧。
看着少年喝了一口,皱了一下眉头,紧接着仰起脸,一饮而尽。除了眉头紧锁,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苏阿离看着他的眉头越州越深,等到他承受不了的时候,她终于将手中的蜜饯端到少年的眼前。
开口道:“吃点蜜饯,甜。”
她就是故意的,她照顾了两天两夜,为他散尽家财,得到的只是一个谢谢,放在谁的身上,能接受?
她最终还是将蜜饯递给了他,但内心还是有些不甘,她都这样做了,怎么还能一点消息都不透露。
苏阿离忘记了他们也只是,两天前才认识。在少年晕倒前,他们说话不超过三句,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明处暗处都未说,这就并不能怪少年只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少年从一开始就看到她手中的蜜饯盘子,她没给他就没要。一口感觉到药很苦,索性全部喝完,他以为她会给,一秒、两秒、三秒,还是没有动静。
汤药的苦涩开始在口腔蔓延,苦,还是苦。尤其是看着她手中明晃晃的蜜饯,更苦了,如果不是自制力告诉他,不能去抢,他一定动手了。
汤药实在太苦了。越想转移注意力才发觉对蜜饯的执着更大。
终于少女将手中的蜜饯递给他,即使心里高兴的要命,表情依旧像别人欠了他很多钱一样,欠揍的接过。
在苏阿离看来,这少年心并不单纯,能忍。
少年吃了三个蜜饯,嘴里的苦味被蜜饯的甜慢慢的同化,在口腔中晕开。
“你姓‘岑’吗?”少女的声音有些小,小到他根本没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