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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只是有些累了,柚柚,我們回家吧。”姜奶奶微微仰頭,不想讓自己在姜柚面前流淚。
“好,奶奶不管發生什麼事,柚柚都在。”
姜奶奶眼中含著淚光,抬手蒼老消瘦的手,撫摸上姜柚白玉般的小臉,她笑得慈愛,“柚柚最乖了。”
姜奶奶沒有帶姜柚回姜家,她不想被姜振德那群人煩擾,而是帶姜柚回的是,以前她和姜柚經常一起住的小院。
房屋位置離四方街很近,是個二進位制的小院,裡面有一顆大大的柿子樹。
每年上面就會結滿柿子,從最開始的青綠色逐漸到橙黃色,在深秋入冬為硃紅色,很是喜人好看。
小時候,姜柚可喜歡爬上這顆柿子樹上玩。
後來姜柚大一些,奶奶就不怎麼帶姜柚住這,而是回姜家了。
小院哪怕許久沒有人住,還是很乾淨。
是姜柚有讓人定期來打掃。
“柚柚,還記得這裡不,之前還有個鞦韆,後來你摔了一覺,就怪鞦韆,非要奶奶把鞦韆拆了。”
姜奶奶微微佝僂的身子,站在柿子樹下,指著其中一處,笑著感嘆。
姜柚點頭,“記得,當時牙都還給我摔掉了一顆呢。”
就是摔得狠了,姜柚就可討厭那鞦韆,非要姜奶奶拆了,後來鞦韆就被姜奶奶劈了當材燒了。
“還有這裡,你最喜歡爬上去,靠在那睡覺。”
姜奶奶抬手指著柿子樹上,有一處的樹杆,當初那被姜柚睡覺靠得都禿嚕皮了。
“柚柚小時候可調皮,有次有個賊進我們院子偷柿子,被你追了五公里,最後把人家揍得哦,那叫一個慘。”
姜柚笑了笑,“誰讓那個賊偷我家柿子就算了,還嫌柿子難吃的?”
“你啊……”
姜奶奶說著姜柚小時候的事情,很是開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笑著笑著,眼中就多了幾分霧氣。
姜奶奶沒有告訴過姜柚,在紀家其實也有一顆很大的柿子樹。
她小時候也跟姜柚同樣調皮,還沒少被她父親打。
如今再看到這顆柿子樹,一些塵封的往事難免被記起了。
她離家三十幾多年,本以為跟紀家早就一刀兩斷,可……今天再看到紀明蘭,聽到她說父親馬上要死了。
姜奶奶覺得自己的心,還是會難過。
姜柚見不再說話的奶奶,她只是站在柿子樹下,輕輕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