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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月,愚人節快樂。
中午收到父親打來的電話,不知為何有種不祥的預感。之前他就表示過想來找我,因為疫情的關係,我推脫說封路過不去,實際我也沒真的查清楚到底路有沒有封。我不喜歡他。
他應該是快60歲了,他那浮浮沉沉,跌宕起伏的一生,估計也能寫的出一本《人世間》,可惜我沒梁曉聲老師的文筆,也沒有和父親認真探尋過他的往事,無從下筆。但從親朋好友,同鄉風評,我稀稀落落的記憶感知來看,我爸也是個風流孽子,遠近聞名的人物。任他風華正茂,身強力壯也抵不過歲月流轉,上次跟他相處,還是大學畢業的時候,一起生活了一個多月。從那到現在也5年過去了,我們再沒長時間相處過,偶爾的幾次視訊通話,感覺他又蒼老了許多。
我對他的不喜歡來源於他的不負責任。5歲,他把我媽打跑之後,並沒有負擔起養育我的責任,既沒有陪伴,也沒付過絲毫生活費,成天不知道在哪裡風流快活。直到初中,整整十年,我的記憶中沒有一點關於他的回憶。聽說我哥是十幾歲就被我爸扔在老家不管了,他比我還慘,那時候爺爺奶奶還在南京,我哥只能靠我二姑家接濟,最終逼得我爺爺從南京搬回老家,老人家微薄的退休金,養活了我們哥倆兒。我多希望我的生命中沒有這麼個人。
等到我離家上學,年年三好學生,年級前幾名,他反而像是不知道從哪裡的石頭縫蹦了出來。幾乎每年春節都要回老家過冬,這時候,我終於知道他是在東北風流快活了。他的出現,我非常不適應,我受不了他的飲食習慣,牛雜,羊雜,小鹹魚,反正是比較偏向於雞零狗碎,雜七雜八的東西,我是碰都不碰。早晚炒菜我也不習慣,因為我早習慣了和爺爺奶奶喝牛奶,喝粥的生活。吃飯時間也不習慣,早七晚五,改成了早九晚八,餓得我肚子直叫喚。偶爾有幾次不得不同床,我也彆扭的睡不著覺。甚至,喊一聲爸,我都覺得拗口。
周圍人對他的評價很統一,全是負面的,這一點我也深表認同。對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每年春節回家都要給我帶個阿姨,也可以說是後媽,老的小的,醜的俊的,我也沒看出來我爸到底是個什麼審美觀。細數下來,十多個不敢說,五六個是綽綽有餘,對此,我統稱阿姨,我只是迫於我爸的淫威,敢怒不敢言,要不然早把她們打出家去。這麼風流瀟灑的人物,十里八鄉遠近聞名,如果不是我從小老老實實,成績名列前茅,真不知道流言會如何詆譭我們一家。即使這樣,出門也會覺得臉上無光,如果別人問我是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