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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聞人語,門口相守的婢子抬頭朝剛走到眼前的嘉柔望了一望,再一偏頭,見盛氣凌人的朱蘭奴柳眉倒豎地來了,趕緊上前見禮。小說 .
嘉柔不認得她,聽婢子口中稱呼,明白兩分。朱蘭奴身量本就比尋常女子高出半頭,等靠近,居高臨下把嘉柔一打量:好一雙楚楚有風致的眸子,黑是黑,白是白,清澈無匹。如瓷如玉的臉,一點紅塵氣皆無,朱蘭奴心頭怒火氣亂竄一通暗道莫說是個男人,連她都忍不住多看上幾眼,難怪怎麼著,也得養起來。
心裡猜出是哪一個,冷不丁的,揚手給了嘉柔重重一巴掌,扇得她直趔趄:“鬼鬼祟祟,一點規矩都沒有,桓家沒你這樣的奴婢……”
話未說完,嘉柔分毫不懼還了回來,半張臉還油煎火撩疼著:“你憑什麼打我?除了我家中長輩可以打我,誰都不行!”
兩人這一來一往,把個婢子看得愣在當場,一回神,身後桓行簡穿了衣裳出來,將這幕盡收眼底。
再看嘉柔,小臉上又倔又委屈,死死盯著朱蘭奴,手不覺放在腰間他相贈的隨身匕首上,那架勢,分明是頭如臨大敵的小豹子了。
只是那張嫩臉,給她扇得微腫,桓行簡難免心疼蹙眉上前,不理嘉柔,蹭著她肩頭把人往旁側撞了一撞,目視朱蘭奴:
“夫人來此,不知道有何指教?”
朱蘭奴生平哪受過這樣的氣,一張臉,早漲得通紅,眼睛一斜,刀子樣剜在嘉柔露出的半個身影上:
“我知道府裡規矩向來大得很,這樣的小賤人,平白壞規矩我既看見了當然要教訓!”臉上抽搐不已,“郎君是做大事的人,隔牆有耳,萬一被不相干的外人聽了去恐怕就有滅族之禍,郎君以為呢?”
她極力相忍,心裡早將嘉柔的那張臉劃過了千道萬道,桓行簡若不在,她一定要把小賤人的腦袋踩在腳下聽她求饒。
“她壞什麼規矩了?”桓行簡目光微微一側,心中業火頓起,臉上只剩個冷峭表情。朱蘭奴見他掛霜心中洋洋自得,有種難言快感,哼笑一聲,一把扯過早躲開的婢子,手腕攥死了:
“說,剛才她是不是在這偷聽?”
婢子嚇得面如土色,只把腦袋搖得機械木偶一樣:“奴沒看見,奴什麼也不知道。”
對上桓行簡冷淡掃過來的眼風,婢子早垂了腦袋,瑟瑟發抖。
朱蘭奴氣急敗壞將婢子一摜,手指著嘉柔:“我教訓她是應該,即便教訓錯了,也輪不到她來打我。桓行簡,太傅家裡的下人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