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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夏侯太常的府上。”嘉柔果斷說道,寶嬰詫異,將嘉柔接連看了幾眼,訥訥的,“咱們剛從那回來呀?”
那顆心,還砰砰地直頂胸口,嘉柔若無其事笑笑:“我剛想起來,上回,我託兄長給我畫了幅百駿圖,有些日子了,怕是已經畫成省得我再跑一趟。”
說完,打了個手勢,車聲一晃掉了個頭往夏侯府上去了。這一路,嘉柔只盯著微蕩的車壁,腦子裡轟亂。旁邊,寶嬰時不時地朝她膝頭手裡覷那麼兩眼,餘光察覺到,嘉柔扭頭衝她甜甜一笑,什麼都沒說。
到了夏侯府,她立刻下車上前用力拍門,等人開了,不由分說抬腳邁進去,一面走得飛快,一面在老僕忙不迭的呼喊聲中答道:
“兄長會見我的,我來拿畫。”
夏侯府她輕車熟路,下了長廊,過一小橋,伸手撥開險要長上路的青竹,直奔夏侯至的書房。
她這麼突兀出現,沒有通傳,夏侯至人在一堆舊典籍裡整理分類,聽到腳步聲,他抬眸,驚詫地看著架勢相當焦急的嘉柔:“柔兒?”
嘉柔伸頭往外看看,隨後迅速反手把門一合,滿腔的緊張一下都湧到喉頭,這讓她的聲音聽起來倒像帶哭腔:
“我跟毌叔叔適才來看你,你不願見他,我懂,他是外將,你是朝臣,瓜田李下你怕被人誤會。可有一件事,我必須當面問兄長。”
夏侯至瞥到了她手中的卷軸,把書輕輕一放:“你問。”
嘉柔深吸口氣,定定望著他:“兄長想當大將軍嗎?”
沒頭沒尾的,劈空而來一般,夏侯至顯然非常意外,探究地瞧著嘉柔:“這話是從何說起呢?柔兒你怎麼了?”
“兄長回答我,”嘉柔真的要哭了,“你是不是準備當大將軍?”
夏侯至輕嘆,繼續整理他的書:“大將軍是子元,我當什麼大將軍?我也不願意當大將軍。”
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慶幸,嘉柔看他身影,怎麼看,怎麼寂寥,長鬆口氣喃喃地坐在了旁邊的杌子上:
“他都督中外諸軍事,兵權在手,兄長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可,”腦袋一垂,手中的卷軸簡直燒心,她交給了夏侯至,“這是怎麼回事呢?”
乍看像皇帝詔書所用明綢,等拿在手裡,夏侯至多看兩眼便知料子不對,攤開來看,那神情果真也跟著遽然一變。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夏侯至素日的恬淡悉數隱去了,眉宇肅肅,嘉柔懵然地搖首,“我們從集賢裡過,當時,馬伕因為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