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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的血就是這般顏色,她忽嫣然一笑,“大將軍怎麼對我的呢?殺了我的親人,還要裝可憐說自己不得已,大將軍真會詭辯,方才長篇大論,把自己撇清得乾乾淨淨,你知道嗎?你說那些話時,我心裡只更討厭你,因為你虛偽,你如果承認你就是想趕盡殺絕你就是不擇手段,我還敬你坦蕩。你當我是傻子,說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就想騙我。”
她轉過身,晶瑩的臉上分明多了一絲憂傷:“你不是最愛虛與委蛇嗎?我今天偏要把話說透了,很多事,我如今想的再明白不過,在涼州,你是為我打死了那匹狼,那是因為你知道你能殺得死它。否則,以大將軍的性子,怎麼會冒身家之險救人呢?所以,那顆狼牙,其實算不得什麼。與其說,你如今是關心我,不如說你關心我肚子裡的孩子,”嘉柔嘴角微露譏諷,可一張臉煞白,像戴著一戳即破的紙面具,“不是嗎?大將軍一手遮天,唯獨沒有兒子。縱然他日登頂,可若連兒子都沒有,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這話猶如針芒,準確無誤扎向桓行簡心頭,他沉默著,兩隻眼忽像充了血一般注視著嘉柔,嘉柔說完,一顆心狂跳不止,看他眼神,好像當場就能殺死她一般。
“這些年,我很少跟人袒露心跡,除了父母親。太傅他最瞭解我,我父子二人之間對話也不過是點到為止,彼此心知肚明。我每日不知要見多少人,不過說公事,唯獨到你這裡,所言皆發自肺腑。既然你覺得我作假,好,以後我不會再說。我沒有兒子,世人不知暗地裡如何譏笑我桓行簡,原來,你也這麼認為,好,好,好柔兒,”桓行簡忽連道幾個“好”字,眉頭緊鎖,往後退了退,長睫掩映下眼神變得既冷酷又晦暗,餘下的話他沒再說完,扭頭大步走了出去。
屋裡,只留個怔怔的嘉柔,她心頭狠狠一酸,惘然無措地呆坐在那兒,一雙眸子,漸漸變得像兩朵開在水霧中的蓮一般,氤氳著哀氣。她知道,他不會再來了。
等崔娘一臉驚憂,小心翼翼摸進來,看嘉柔依舊一個人像只纖弱的蜻蜓般停坐那,剛走近,嘉柔忽一攬崔娘豐腴的腰身,把臉埋了進去。很快,淚水打溼了崔孃的衣襟。
桓府院子裡的梅樹也開了花,張莫愁正帶著婢子折梅花,挑出兩枝最好的,左右打量,吩咐道:“去給老夫人屋裡送去,這一夜,就能被暖閣催開了。”
婢子脆生生答應了聲,歡天喜地抱著梅枝就往桓夫人的廂房去,只顧低頭看梅花,一頭撞上桓行簡,頓時嚇得支支吾吾。
他一臉的陰沉,未及發作,張莫愁看到他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