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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一滯,隨即錯開又朝別處看去。
“有家鋪子的茶粥不錯,要嚐嚐嗎?”桓行簡提議,把人一領,正是上回被驅趕老嫗的茶粥鋪子,等坐下,兩碗熱氣騰騰的粥一上,入口別有清香。嘉柔拿著湯匙,一口一口地吃,忽然,桓行簡將腰間的荷包解下,系在嘉柔腰上,她微怔,桓行簡微微一笑,“我的俸祿自然是給你用的。”
舉動親暱而自然,嘉柔卻是個毫不領情的姿態,眉眼冷淡,直到粥吃完了要走人,聽桓行簡笑吟吟對老嫗道:
“賬我夫人來付。”
無奈之下,嘉柔只好解開荷包取出五銖錢,付完賬,二話不說,把荷包丟還給桓行簡:“大將軍的俸祿我消受不起,那些話,我記著的。可恨我不是個男兒身,否則,跟人一道做買賣未必不成,也不用受你奚落。”
“原來,柔兒這麼記仇的?”桓行簡笑笑,忍不住在她那張豔光無匹的臉上劃了一劃,大街上,這舉動未免輕佻了,嘉柔橫眉冷對,躲開道,“你少碰我,也別總跟我說說笑笑的,我根本不想同你說話。你沒有心嗎?你殺了我兄長,還旁若無人地跟我玩笑?你真夠無恥的。”
句句帶刺,縱然桓行簡涵養再好,此刻,被她疾言厲色一番拒絕面子上也掛不住。
旁邊,老嫗雖未聽清兩人在說什麼,卻見神情不對,兩手朝圍裙上一搓,笑呵呵勸道:“郎君跟夫人置氣了?”她一張口,帶著濃濃的蜀腔,牙齒掉了幾顆,似乎講話漏風,“燈多好看吶,我老太婆守寡十幾年了,想跟老頭子鬥嘴也不能了,你小夫妻別置氣啦,快去賞燈吧,別辜負了這麼熱鬧的上元節吶!”
嘉柔想反駁,嘴唇動了動,看老嫗佝僂著腰在這寒風裡又獨自去忙活了,一個人,孤零零的。她鼻子一酸,不滿地看了眼桓行簡:“你難道就不能多給這婆婆幾吊錢?”
說完,臉一霎紅了,帕子纏著手指一圈又一圈,忽的,人又不動了,下意識摸了摸小腹。桓行簡見她有恙,關切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累著了?”
嘉柔臉上燙意不散,可語氣卻柔和了下來,細聲道:“孩子剛鬧呢。”說完,面上流露出亦覺神奇的表情來。她第一次當娘,有時煩,有時好奇,有時又覺甜蜜,整個人,每日裡不知要變多少次。
桓行簡自然清楚她指的是什麼,方才不快早拋擲一邊,唇角一翹,握住了嘉柔的手:“這麼調皮,看來多半是個小郎君了,你這個當孃的,日後要好好教導他。”
日後……這個詞分外遙遠,嘉柔默然,桓行簡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