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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嗯,告訴使君夫婦,柔兒一切都好,不必掛心。”
說完吩咐人將他帶下去安頓,回帳讀信,不過老生常談婦人瑣碎。倒是符袋,桓行簡也擅自先撐開看了,把裡頭的東西拈出,不由失笑:
是一截柳枝擰做的哨子。
果真是孩子心性,難怪阿媛總愛粘著她。桓行簡嘴角微翹,翻來覆去端詳片刻,置於唇間,一吹,尖銳清脆的一聲響。他皺眉,一笑置之給裝好,同信一道放進案頭的匣盒裡,咬牙自語道:“忘恩負義的小東西。”
城外住了幾日,桓行簡一面平心靜氣等合肥軍情,一面命毌純帶自己去看壽春各處屯田。正值春酣,綠疇如雲,採桑的婦人扛鋤的漢子,穿行於田間阡陌之上,一派祥和。
看他是個考察民情的樣子,毌純特地帶了裡吏,走走停停,幾天下來桓行簡把壽春的情況摸查得清清楚楚,對毌純笑道:“倉廩足,兵馬壯,毌將軍上馬能打高句麗,下馬能治南壽春。”
“大將軍謬讚,這淮南屯田,追蹤溯源,乃太傅之功。”毌純說起舊事,閒扯到當年被太傅一手賞識提拔的鄧艾,沒有鄧艾,就沒有淮南屯田今日成效,說到鄧艾,毌純不吝讚美,“鄧將軍對邊關生產可謂是熟稔於心,某自愧不如。”
正事談完,毌純想虞松來見自己說的那事,遂建議道:“大將軍在城外,起居多有不便之處,不如移至城內私第,有人照料。”
戎馬生涯,桓行簡起居行動自養成了不假手他人的習慣,風裡來,雨裡去,並不覺辛苦,此刻聽毌純提,微微一笑:
“無妨,我在軍營業已習慣,等哪日住的夠了,再去叨擾不遲。”
看他一口回絕,毌純也不強求。虞松當初那個話一出口,雖隱晦,不過意思不難猜,壽春不是合肥,大將軍自然可以過的舒坦愜意些,他心裡礙著有嘉柔這層,心裡並不樂意。好巧不巧,桓行簡似乎也興致缺缺,毌純鬆了口氣。
暮色下來,牛羊歸家,整個壽春城郊外除了習習暖風,啾啾蟲鳴,軍帳內外依舊沒有多少雜音。營寨附近有河,操練一天的兵丁們一身臭汗,靴子一脫,兵服盡褪,歡天喜地光著身子泥鰍一般跳了進去。
看眼下情形,不知猴年馬月才能跟吳狗決戰。又是春日,兵丁們吃飽喝足難免心思活泛氣血上湧,私下裡葷話不斷,來紓解年輕躁動的身體。
都是男人,沒什麼不能說的,長官們也知道大家那點花花心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們滿嘴胡言亂語去了。
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