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1934年12月1日 湘江西岸界首 (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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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评一定要公正,不然,接受起来也不会口服心服。”
“我们的确带的辎重太多,背着包袱打仗是不行的。”周恩来带血丝的眼里有种压抑的激动,“这是我们对西进形势估计不足的地方,我们整个计划是有很多弱点和疏漏的……”
“若说辎重,我们未出江西就丢得差不多了。”李德声调中流露出不耐烦和抗辩的色彩,“压根儿就不该带着庞大的政府机关!现在是谁拖住我们的腿?是物资还是至今仍然没有渡江的那两个中央纵队?哪有带着六十岁的老头子、抬着伤员病号、拖着怀孕的妇女打仗的?我们只能为他们保驾,坐轿子的反而埋怨抬轿子的避战。”
“我认为现在争论这些是没有意义的,”周恩来不愿陷进个人是非的纠缠中,他用规劝的声调说,“问题是如何挽救目前的危局!”
会议出现了折磨人的沉默,或者叫僵局。这是“最高三人团”成立以来,出现的第一次难堪的场面。
1934年夏天,为准备红军主力撤离苏区,实行战略转移,中央书记处决定由博古、李德、周恩来组成“三人团”,政治上博古做主,军事上李德做主,周恩来负责监督军事计划的实行。
这一临时性的组织,实际上是统一指挥苏区党、政、军、民一切事务的最高权力机构。在“三人团”开会时,他们不用翻译。博古精通俄语;李德会讲德、英、俄三种语言;周恩来英语最为流利,法语、日语次之。他们用俄、德、英、汉四种语言,可自由地进行交谈。
“最高三人团”的所有功过是非和历史责任,的确是很难分清的。
有时,一个领导者,由于上下左右的制约,干了本来不愿意干的事情,结果反而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桂冠便落在他的头上,贪天之功,成了时代的宠儿;有的则相反,被迫干了自己极不愿意干的事情,结果失败了,便成了可怜的替罪羊。不管成功失败,任何人都在历史的合力推动下进退沉浮。
当然,主要责任还要由党中央的负责人博古来承担。这只能就他所处的地位而言,正像一流选手因故不能出场,冠军被二流选手获得一样,这个刚从莫斯科中山大学回国不久的青年人(在1931年担任中央负责人时才二十四岁),也是被不正常的历史巨手在仓促而又偶然的情况下,推上中国共产党的权力峰巅的。那时顾顺章叛变,总书记向忠发被捕,王明自感危险离开上海去了莫斯科,只好由他来暂时填补权力真空。他热情奔放、聪明能干,却不成熟,在中央苏区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