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輾轉一封書紅絲誤系 奔波數行淚玉趾空勞 (第2/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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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嗎?”樊太太將臉色正了一正,人也坐正了,便道:“不就是為了陶家表兄來信,提到你的親事嗎?那孩子我曾見過的,相片大家也瞧見了,自然是上等人才。據你表嫂說,人也很聰明,門第本是不用談;就是談門第的話,也是門當戶對。這年頭兒,婚姻大事,只要當事人願意,我們做大人的,當然是順水推舟,落得做個人情。”家樹笑道:“嬸孃說的話,我倒有些摸不透了。我在北京,並沒有和表哥表嫂談到什麼婚姻問題。要說到那個相片子上的人,我雖認識,並不是朋友。若說到門當戶對,我要說明了,恐怕嬸孃要哈哈大笑吧。”樊太太道:“事情我都知道了,你還賴什麼呢?她父親作過多年的鹽務署長,她伯父又是一個代理公使,和我們正走的是一條道,怎麼說是我要哈哈大笑呢?”說了,又吸著菸捲。
家樹想想心裡好笑,原來他們也誤會了,又是把鳳喜的相片子,當了何麗娜。要想更正過自己的話來,又怕把鳳喜這件事,露出破綻來了,便道:“那些話,都不必去研究了,我實在沒有想到什麼婚姻問題,不知道陶家表兄,怎樣會寫信通知我們家裡的?”樊太太道:“當然囉,也許是你表嫂要做這一個媒,有點買空賣空。但是不能啦,像她那樣的文明人,還會做舊社會上那種說謊的媒人嗎?而且這位何小姐的父親,前幾天到天津來了一趟,專門請你叔父吃了一餐飯,又提到了你。將你的文才品行,著實誇獎了一陣子。”家樹笑道:“這話我就不知從何而起了。那位何署長我始終沒有見過面,他哪裡會知道我?而且我聽到說,何家是窮極奢華的,我去了有點自慚形穢。我就只到他家裡去了兩三回,他又從何而知我的文才品行呢?”樊太太道:“難道就不許他的小姐對父親說嗎?陶太太信上說,你和那何小姐,幾乎是天天見面,當然是無話不說的了。我倒不明白,你為了這件事來,為什麼又不肯說?”家樹笑道:“你老人家有所不知!這件事,陶太太根本就誤會了。那何小姐本是她的朋友,怎樣能夠不到陶家來?何小姐又是喜歡交際的,自然我們就常見面了。陶太太老是開玩笑,說是要做媒,我們以為她也不過開玩笑而已,不料她真這樣做起來。其實現在男女社交公開的時候,男女交朋友的很多,不能說凡是男女做了朋友,就會發生婚姻問題。”樊太太聽了他這些話,只管將菸捲抽著,抽完了一根,接著又抽一根,口裡只管噴著煙,昂了頭想家樹說的這層理由。家樹笑道:“你老人家想想看,我這話說的不是很對嗎?”
樊太太還待說時,老媽子來說:“大小姐不願替了,還是太太自己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