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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這話說完，周圍更靜了。
周邊樹上的蟬鳴更加刺耳，扎得人神經發痛。
季遠覺得尷尬又抱歉：“李理……”
他是覺得瞞著更難受，也怕以後感情的事情鬧大了不好解決。
李理低著頭，聲音稍大地打斷了他：“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感情這事情，你情我願的，我也沒法兒左右啊。”
說著，他的聲音也隱隱帶上了哽咽。
“你喜歡就喜歡嘛，和我說幹什麼！我早就看出賀別雁對你不一樣了！”
季遠太知道這種自己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的感覺了。
他的心也跟著發苦。
“對不起……”
李理伸手推他：“你先走吧，我看賀教練都要醉了，你快去找她吧，昊哲陪我就行了，你快走吧。”
張昊哲拍著李理的背，衝季遠使了個眼神。
季遠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而剛剛提到的女人，就坐在飯店院子裡、人工湖邊的座位上。
就對著下樓梯的出口，一眼能看見下來的季遠。
“季遠？過來陪我坐會兒。”
就算季遠發現自己喜歡上了賀別雁，可她到底也是自己和朋友鬧得不愉快的原因。
他本來想溜走的，被點了名，又怕她失足掉湖裡，還是坐了過去。
賀別雁好像是真醉了。
她歪著身子，以一種彆扭的姿勢靠在了季遠的肩膀上。
不過這人一喝醉了就開啟了自己的話匣子。
“我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母親突然離世了，說是在趕來賽場的路上，發生了車禍。”
“當時是世界聯賽的四強賽，第一場中場休息的時候……”
她閉了閉眼睛，自虐般的回想：“我還是堅持把比賽打完，但我太高估自己了，對手的技巧很不磊落，我的手腕被她傷到了。”
“當時，也是情緒上頭吧，突然就崩潰了，我還是棄賽了。”
季遠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腕，心疼的呼嚕了一下。
上次她隱隱透露的心事，也是在黑夜。
這次卻攤開得更加徹底。
季遠心疼，心也跳得越發厲害。
賀別雁反握住他的手，輕輕說道：“被群嘲，跌落神壇，也是一瞬間的事情，三年前，我退出了國家隊，再也不想擊劍了……”
季遠下意識地抓緊她的手，好像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