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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了頭罩。
他對著牆捂著臉，一邊抽噎一邊深呼吸，想平息自己的情緒。
一陣腳步聲響起，最後停在了他的身後。
林羽初的聲音在他的耳旁響起：“這場比賽打得不是你的水平。”
水平？
季遠心裡掀起狂風驟雨，又無聲地落下。
他抬起臉，眸子裡蘊著淚，他咬緊牙，好容易才忍住，啞聲質問。
“陳宇橋贏了，這不是你想看到的嗎？”
賽場觀眾不懂，身為裁判的林羽初不可能不懂陳宇橋的用意。
可她還是直接將自己黑牌罰下。
林羽初剛要皺眉，又聽見季遠問：“撤下我交流賽比賽名額的事情，是不是你提的？”
明明痛苦得不行，季遠卻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
林羽初聽懂了。
但她臉上的表情還是一派的冷淡，她回答：“是。”
季遠的臉上落下一滴淚，又被他迅速擦掉。
他深吸一口氣，挺直了腰板：“那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了。”
賽場的廣播響起，在請裁判就位。
季遠沒再看她，抱著自己的頭罩離開了。
陳宇橋止步於第三名。
第二天回館後，季遠一走進場館就聽見幾個圍著陳宇橋的人在說自己的不是。
“明明隊裡都已經把他名額取消了，還非要自己去，得了成績還不算隊裡的，不是故意給你找不痛快嗎？”
“他有什麼成績？再說了，要不是他，宇橋能只拿一個銅牌嗎？”
季遠面無表情地路過，當沒聽見。
這時，教練來了。
將人聚集在一塊，她面無表情的開口。
“首先恭喜陳宇橋在交流賽中獲得銅牌。”
“以及。”說著，教練嚴厲的眼神掃過季遠。
季遠的心沉沉一跳，不好的預感漫上心頭。
“針對交流賽中，季遠的重大違規行為，本隊作出以下處罰決議。”
“將季遠開除出本訓練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