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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手法嫻熟地活捉了十幾只蟑螂,將它們研磨成一堆粉末。
緊接著,從散發著惡臭的臭水溝裡撈出兩隻老鼠,將它們掛在烈日下暴曬,直至成為乾巴巴的肉乾。
這兩樣讓人幾近崩潰的東西居然是藥方裡必不可少的配料?!噁心感也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湧上喉嚨。
“媽,你讓我喝這些噁心至極的東西,是不是就想害死我?”
媽媽卻一臉的不以為意,甚至帶著幾分得意地振振有詞反駁道:“你懂什麼!這可是我花了整整一千塊錢,在隔壁村費盡周折好不容易才討來的珍貴方子。隔壁村有個多年不孕不育的胖媳婦,喝了這個方子後,就成功懷上了五胞胎,而且全是男嬰呢。”
“我辛辛苦苦地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麼就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我猛地一把抓起那碗散發著惡臭的藥,盡數倒入垃圾桶。
眼角的餘光瞥見瘸子正從外面走進來,我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 “哥,你看看我媽......”
可話還未來得及完整地說出口,“啪” 的一聲脆響,他的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臉頰上。
瘸子惡狠狠地大聲警告,“以後每天給我老實喝藥,必須生個大胖小子,要是辦不到,你的下場就和我之前那兩個臭婆娘一樣。”
事實上,我根本未曾與瘸子同房過。
每到關鍵時刻,我都會將瘸子灌得爛醉如泥,而後再用一些掩人耳目的手段來應付他,讓他誤以為一切如常。
然而,如今瘸子已然露出了殘暴無情的一面,若繼續這樣下去,遲早會落得和他那兩個前妻同樣悽慘的下場。
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先下手為強,於是緊緊捂著被打得紅腫發燙的臉頰,轉身快步離開。
在轉身的瞬間,眼角的餘光瞥見媽媽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充滿嘲諷的微笑。
08
自我把弟弟接到瘸子家後,媽媽就打著照顧我和弟弟的幌子,每日都往這跑。
可實際上,她做的每一頓飯菜,無一不是依照瘸子的口味精心烹製。
果不其然,該來的總歸還是要來。
那天晚上,瘸子與媽媽二人相對而坐,推杯換盞,飲酒暢談。
我坐在門口不遠處,耳朵緊緊貼著牆壁,一直滿心期待著那個在我腦海中預演了無數次的場景降臨。
時間緩緩流逝,指標漸漸逼近凌晨。
突然,屋內隱隱約約傳出一陣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