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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沐清芷怔怔地想,“及笄了,真能苦盡甘來嗎?”
秋草好說歹說,總算勸得沐清芷從冷水裡出來了。
披上秋草拿來的棉袍子,沐清芷上下牙冷得直打顫,這屋裡沒有地龍,已是冬盡春來,炭也停了,屋子裡實在是冷清。
秋草跑廚房去,給了廚房的婆子二十個大錢,灌了兩個湯婆子,熬了一大碗薑湯,又把所有的被子都捂在沐清芷的身上。
她守在旁邊,直到沐清芷的臉色由紫青轉青白,再轉成酡紅色,出了一身細細密密的汗,才放下心來。
看著一臉了無生趣的沐清芷,秋草也是沒有法子可想,只能勸著,
“姑娘,往遠了看,往開處想,總會有一條生路的。”
這話說的,秋草自己都沒有底氣。
姑娘是那年世子爺去江南遊歷,帶回府裡來的,說是夫人族親家的,論著叫夫人姑母,小小的身子,粉粉糯糯的,穿一身淺粉色衣衫,雙丫髻上纏著兩串粉色的珠花,整個一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夫人叫自己跟了姑娘,姑娘從來沒當她是下人,從未打罵刁難過她。
秋草也當姑娘是自己的骨肉至親,真心疼愛這個小主子。
沐清芷回過了點精神,她靠在秋草懷裡低聲呢喃,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秋草聽。
“我曾經也是有家人疼的,不是這般低賤。”
她家裡本是江南富商,父母恩愛,母親生育了哥哥和她,父親的兩房妾室,也都生養了庶子。
從小千嬌萬寵,和哥哥弟弟一起跟先生讀書識字,連先生都誇她才思敏捷,聰慧超群。
先生當時也曾嘆息過:‘過剛易折,慧極必傷,強極則辱,情深不壽。多智近妖,並非吉兆。’
只是我那時還小,渾不懂先生所嘆何來。
她以為她會一直這樣平淡下去。
原本和和美美的一家人,遭逢了大難,流民鬧事,闖進沐家,父母兄弟都沒了,沐清芷是被奶孃塞進了狗窩裡,才僥倖逃過一死。
流民散去,族人欺她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強行過繼給她父親一個嗣子,謀奪了我家的產業,又想把她賣進窯子裡。
秋草輕撫著懷裡姑娘的後背,靜靜地聽著,姑娘只是太苦了,想找人傾訴,她不知道怎麼安慰姑娘,只是陪著姑娘落淚。
沐清芷凝望著屋中桌子上擺著的幾個黃胖,那是她從江南帶來的,十歲生日時爹爹送她的,那裡邊有和善的爹爹,溫柔美麗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