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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踉蹌著後退，侍女驚呼一聲，攙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軀。
“張成……畏罪自殺？”白鳳冰呢喃著，聲音乾澀得如同砂礫摩擦。
調查結果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她的腦海裡，震得她耳膜嗡嗡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她用力咬住下唇，鐵鏽味在口腔中蔓延，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只有徹骨的寒意，從腳底板寸寸上爬，凍結了她的血液，麻痺了她的神經。
不可能！
張成忠厚老實，膽小怕事，怎麼可能畏罪自殺？
他分明是被人滅口！
白鳳冰猛地抬頭，目光如刀鋒般射向高高在上的武曌。
武曌神色凝重，眉宇間籠罩著一層陰霾，手中的玉如意被她緊緊攥著，青筋暴起。
“陛下，臣不信！”白鳳冰的聲音嘶啞，卻擲地有聲，在空曠的金鑾殿中迴盪。
“張成絕不會自殺！定是有人殺人滅口！”
群臣譁然，竊竊私語聲如同潮水般湧來，淹沒了白鳳冰的聲音。
武曌鳳目微眯，目光銳利地掃過群臣，喧鬧聲瞬間平息。
“白卿有何證據？”武曌的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鳳冰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悲憤和絕望。
“臣……臣暫無證據。”她艱難地吐出這幾個字，如同刀子在她心口剜肉。
沒有證據，一切都是空談。
她知道，張成的死，是一個精心策劃的陰謀。
而她，卻無力揭穿。
武曌的臉色更加陰沉，她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既然沒有證據，就不得妄加揣測。”
“張成畏罪自殺，此事就此結案。”
她的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如同宣判了白鳳冰的死刑。
白鳳冰只覺得眼前一黑，幾乎要暈厥過去。
結案？
就這樣結案？
她不甘心！
她絕不甘心！
“陛下！”白鳳冰猛地跪倒在地，聲音淒厲，“臣懇請陛下徹查此案！還臣父一個清白！”
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金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下，兩下，三下……
鮮血順著她的額頭流淌下來，染紅了金磚，觸目驚心。
武曌看著跪伏在地的白鳳冰，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她知道，白鳳冰的父親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