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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她還真不清楚,總共才見過幾次。
後來飛機起飛,王浩然也真的走過來了,她也終於知道他和蘇顏都是這次去交流的青年藝術家。“你不知道?我和你小季叔叔認識,就是因為當初比賽,被他贏了,”王浩然微笑解釋,“不過被他贏了也不丟人,可惜的是,他已經放棄鋼琴了。”
王浩然是鋼琴,而蘇顏是小提琴。
紀憶忽然發現自己學的總是那麼愛國,學舞蹈學的是民族舞,學樂器也學的是古箏……和季成陽還真沒什麼交集可言。
這次是樂團出行,節目也是團體的,並非什麼獨奏節目。
其實自從十歲時丟人地從舞臺上跑下來,她就非常怕自己一個人登臺了,有幾次,就連校內和區裡的小晚會,她都拒絕老師獨奏的要求。就是如此,她每次上臺前都要聽歌來讓自己不緊張,這次CD機裡放得是《忽然之間》。
99年的一張專輯,第二年趙小穎買下來,送給她做了生日禮物。
她看著樂團同學在面前興奮交談,緊張跳腳,聽著莫文蔚沙啞溫情唱著歌,正在發呆,老師忽然就出現,在她面前笑了:“怎麼忘了給你塗口紅了,這樣子上臺就太難看了。”
交流演出並沒有那麼嚴謹,但是還是要化妝,尤其是舞臺光要比平時濃一些,她被老師擦了很重的口紅,感覺很不舒服,表演完從舞臺離開,就立刻換了校服,去洗手間洗臉。
小步跑到轉彎處,臨近的這個洗手間人滿為患。
她仰頭看提示牌,繼續去尋找另外一個,就在轉身上樓,剛才邁上幾節臺階的時候,淬不及防地被被人拉住了手臂,她嚇得叫了一聲。
回頭。
忽然之間,就覺得自己走入了幻境。
恰好就應了還盤旋在心中的那首歌的歌詞:世界可以突然什麼都沒有……
只有一個季成陽。
“演出的很成功,”他拉著她走下那幾級臺階,彎腰,用手指去抹掉她嘴唇上的口紅,“就是口紅太濃了,你們老師選顏色的品味很差。”
他指腹被染紅。
原來很難看啊?她被說得立刻就臉紅了,可還是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你……怎麼,紐西蘭……”
季成陽笑:“我來看你演出,很意外?又不是第一次。”
當然非常意外,意外的快要嚇死人了。
這可不是東城區的某個演出廳,這是惠靈頓啊……她忽然想到蘇顏,他該不會是為了看蘇顏的演出吧?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