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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經的歷史政治教材屬性。
公羊傳的學者們普遍認為春秋經是孔子晚年表述自己心志、統合一生全部政治觀念的作品,是孔子一生思想的精華,卻偏偏不怎麼在意它的歷史屬性。
袁樹看來看去,只從春秋經裡看到了大大的“春秋筆法”四個字,實在看不出來多少政治綱領的意味。
甚至是公羊傳本身,倒也沒有把政治綱領的意味上升到國家層次,更多的則是表述公羊高自己內心中的那個孔子的形象。
直到董仲舒這位超級大佬攜帶著他的鉅著《春秋繁露》橫空出世,對公羊傳做了另類解讀,儒家學派的正式治國綱領才逐漸成型。
董仲舒在對公羊傳的解讀層面堪稱是肯尼迪坐敞篷車——腦洞大開。
不管是不是孔子的意思,只要符合當時儒家學派的利益,董仲舒總能找到詭異的角度將其與孔子聯絡在一起,硬生生把公羊傳整成了一個超級縫合怪。
對此,孔子都只能攤開雙手錶示無奈——我都死了,我說什麼還不是你們說了算?
我受限於各種時代限制,無法明白的表述自己的意思,只能隱晦的意有所指,偷偷的罵一下不能明目張膽罵的人。
結果居然被你們理解成了治國安邦的政治體系……
真是不得不服後人的政治智慧。
但從這個角度來說,袁樹也不認為公羊傳就真的沒有什麼價值。
雖然董仲舒之後的公羊派儒家學子們解讀春秋經的角度很離譜,但是它真的超脫了儒家經典的侷限性,拿出了一套正兒八經的可供統治者操作的政治綱領,給儒家學派這個老古董注入了新鮮血液。
董仲舒大興公羊傳之前,儒家學派其實根本沒有真正將自己的政治理想實操過。
孔子號稱學究天人,弟子三千,周遊列國,可他本人到頭來也只做了三個月魯國的太宰,他的門人們吹捧這三個月的治理之後,便是“魯國大治”。
但是細細想來,三個月的時間,莊稼都長不出來一茬兒,一個國家真就改頭換面了?
總體來說,諸子百家之中,法家學派實操過政治,道家學派也實操過政治,甚至墨家學派都深度介入過政治,這幾家都比儒家學派更有說服力。
但是儒家學派幸運就幸運在出了一個董仲舒,董仲舒又找到了關鍵的破局之點——公羊傳,從而帶領儒家完成了自我革命。
而在西漢前期的學術圈子裡,其他學派都在啃老本,混吃等死,並沒有把實操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