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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川根本就不看他,徑直往甄艾所在的車子那裡走。
甄艾坐在車上,她聽不到外面兩個男人的對話,只是看著陸錦川走過來,而一直坐在副駕駛上沉默不言的那個面目普通的男人,忽然拿出一把槍,隔著車窗對準了陸錦川的頭部。
甄艾只覺全身的血都往頭上湧去,下意識的失聲大喊:“不要!”
她拼命捶打車窗玻璃,舉著槍的男人漠然回過頭來:“甄小姐,只要你離開車子,我立刻一槍打爆陸少的頭。”
“你敢!”
陸錦川這樣的家世,她不認為宋清遠會有這樣的膽量。
“你敢傷他,陸家不會放過你,不會放過宋家!”
“宋家?”那人輕蔑的笑:“宋家算什麼?你以為我是宋清遠的人,他還沒這個能耐。”
甄艾只覺心跳猶如擂鼓,她怔仲抓緊車座,滿眸的惶恐:“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那人卻不再多言,握緊手裡的槍,開啟保險:“甄小姐,好好兒聽話,他今晚還能留一條命。”
車門開啟,陸錦川的臉容英氣逼人,劍眉星目,菲薄的唇,臉上幾點血漬,卻絲毫無損他的俊逸,反而添了幾分粗獷的男人氣概。
錦川。
她輕輕的笑,在心裡念他的名字。
一眼對視之間,彷彿是滄海桑田的轉變。
她與他之間,那麼多的障礙,那麼多的鴻溝,跨不過去,無能為力。
甄家的不知廉恥,婆婆的滿心厭惡,是她心裡無法跨越的障礙。
縱然度過千難萬險與他在一起,這一段婚姻,也會將他們兩人折磨的筋疲力盡。
沒有認識她之前,他的人生順風順水,認識了她之後……
甄艾忍不住的自嘲一笑,她總是帶給他那麼多的麻煩。
譬如現在,烏黑的槍口,正對準了他的太陽穴。
甄艾深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她的面容,在夜色裡,是疏離的平靜。
年少時喜歡張愛玲的文字,用一句太通俗話的講,彷彿她書裡的每一個女子,每一句話,都含著蒼涼孤寂的味道。
十八春裡,曼禎對世鈞微微一笑,輕聲說,世鈞,我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金鎖記裡,那個被母親連累一生的中國閨秀長安,她的戀人永遠離開時,她坐在閣樓上抽著鴉片時,會不會心裡也在淌著眼淚?
甄艾不知道,她無法穿過幾十年的荒涼時光,去勘探那些閨秀們心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