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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抑。
熬過今天。
李平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重症監護室。
他不知道，自己年邁的母親，能不能撐的過今天……
而陪伴李平一起坐著的趙麗麗知道。
現在自己不管說什麼，都無法緩解李平的情緒，她能做的，也就只有陪伴和等待。
“電話響了。”
忽然，趙麗麗感覺到了李平兜裡的震動，出聲提醒了一下。
“嗯？”
李平這才回過神兒來，伸出還在不斷顫抖的手，顫顫巍巍地掏出了手機：“喂？”
“你人呢？”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熟悉的聲音。
趙麗麗愣了一下，緊接著，就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
她聽得出來。
這是王志斌的聲音。
“我在醫院。”
“醫院？”
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起先是帶著疑惑，但隨後，就變得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你怎麼回事？”
“等下的回憶很重要，剛出點成績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你還能不能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