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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師兄弟見了,心思各異。
方朋、吳躍二人又羨又妒。去歲縣試時他們有意參加,只是徐夫子說他們火候不夠,只讓唸書最久的趙師兄與王師兄去。若是他們也參加,焉知不能考取縣試?
畢竟,向來不聲不響的王師兄竟然都過了縣試,哪怕只是掛在榜尾。而趙師兄之所以馬失前蹄,也不過是太過緊張了而已。
若是他們上了,他們肯定能行。
趙自新亦是想起這一茬,懊惱不已。
以他的學識,透過縣試原是毫無問題。卻不知為何一入考場便大腦空白,手腳陣陣發軟,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待他終於恢復平靜,時間已是不夠用了。縣試第一場結束時,他連四書文都未作完。
回想此事,他幾乎扼腕長嘆。
若是沒有這一檔子事,趙自新以為憑自己的本事早就透過縣試、院試考取了童生,今日也不至於讓王師弟一人專美於前!
“王師兄素來用功,論勤勉,除卻小師弟之外,師兄弟中首推的就是王師兄了。”
徐守文倒是沒想那麼多,一如既往心大。只說他爹在這大喜的日子忽略親生兒子,人前人後只把小弟子帶在身邊,儼然心腹愛徒的模樣,不是心夠大,能不介意嗎?
徐守文卻是一身輕鬆。陪在他爹身邊可不是什麼輕鬆差事,如今有了小師弟受累,他也算逃過一劫,還能躲躲閒、偷偷懶。
像個吉祥物一樣陪在徐夫子身邊的謝拾果然受累良多——應付客人們千篇一律的套話也就罷了,這方面謝拾算是經驗豐富。最麻煩的是來自席間不少讀書人的考教。
徐夫子將小弟子帶在身邊,逢人就要介紹兩句,在座的讀書人哪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與徐夫子攀談之際,眾人難免考教謝拾一二,看看他這弟子成色如何。
當然,這其中也有謝拾長得太好的緣故。誰見了這般靈秀的孩子不想要逗一逗呢?
起初只是抽了幾句“四書”的文字,卻聽謝拾不假思索,一氣呵成地背出下文。眾人讚許地點頭,倒也並不出乎意料,畢竟令徐夫子帶在身邊的弟子總該有些本事。
隨後又有人提升難度,特意考他的經義,謝拾依舊是脫口而出,無一錯處。眾人不知不覺斂聲肅容。獨自端坐在一旁,頗為自矜的何舉人情不自禁向這邊微微側傾。
進一步考教其對義理的理解,年僅九歲的小少年更是毫不怯場,侃侃而談,其中雖多有稚嫩之處,亦有令人眼前一亮的見解,最令人驚異的